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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齊少聰時,齊家琛糊塗了。他實在想不透鍾蕾究竟在什麼事上得罪了那個二世祖而受到這樣的報復。
再或者是對於齊少聰的追求由於鍾蕾置之不理,所以齊少聰才會惱羞成怒?那個敗類不是幹不出這種事來。
也正是由於這樣的深刻了解他才沒辦法眼睜睜看著鍾蕾坐上齊少聰的車。
可是此時,鍾蕾的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一種因為罪孽尚未被發現而撥出的輕鬆成功掩蓋了獲知真相時的驚訝,鍾蕾甚至來不及真正思索箇中原因,草草應對。
“我也不清楚。”她說。
能不能說?應不應該說?到了今時今日的這個地步,是不是還有一架天平,能把所有對的、親的、暖的東西放在一邊,藉以抵消那些錯的、恨的、冷的從前?她不知道。一切都在剎那間,說出的話一旦說出了口,便覆水難收。
告訴他,心心念的一見鍾情,甚至不惜為了他丟了工作、失了前程。跟他說,她曾經把自己的一切都賭上,只為不願見他有一絲痛楚與悲傷。不管是聽天還是由命,不管是人為還是歹意,把自己從前到現如今遇到的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遭遇統統講給他聽,然後乞求他不要顧慮一切宿命,乞求他也好好過她……
這世界上所有的愛情,或許都難免那一刻鐘的衝動與陷落。讓這衝動持久與耐尋的方式,卻是有那樣多種。
可是哪一種,都不是她想要的。
只因為她愛得純粹,所以竟容不得自己得到的哪怕有那麼一丁點不純粹。
摻了其它任何東西的愛情,她不要。寧可失去,也不要。
她,終究還是輸給了自己的傲氣。
見她迷惘,齊家琛亦未多追究。車子啟動的時候,他微微挑了嘴角。
“真想讓你親眼看看他的糗樣。”齊家琛說著,臉上的酒窩都化成了潭。“也不行,衣冠不整,怕嚇著你。”
“對了,你回去沒事看看今天的報紙。”
“什麼報紙?”鍾蕾完全迷糊。
“隨便。”齊家琛挑著笑眼轉頭看她一眼,“是報紙就行。柏塘發行的就可以。”
效能卓越的捷豹瀟灑前進,鍾蕾轉過頭,凝望著齊家琛那傲然而深情的酒窩,一時終究還是難以猜透。
柏塘市又爆出新聞。
在鍾蕾隨手摸起的報刊亭裡的一張報紙上面,頭條就是這位知名人士。
齊少聰又被押進了監獄,因為涉嫌造假騙取保外就醫而獲得加刑。
作為另案處理的,還有助其造假及鑑定的相關監獄及醫務人員。這一事件沸沸揚揚侵佔了全市十餘家報紙的頭版頭條,有的更配了大幅照片。網路上更加是罵聲一片,不用說,齊氏集團的股價再一次因為它的少東家而創下新低。
鍾蕾呆呆舉著報紙良久,終於想明白齊家琛那樣傲然的笑意是從哪裡來。
據說,齊少聰是在一個酒店裡同人開房時被報紙曝了光;據說,同他開房的那個人竟然是個男人;據說,記者們甚至捕捉到了齊氏集團少東的不雅照片……
其中緣由不難想到。鍾蕾知道,肯定是與多日前自己所遭遇到的那一宗暴力未遂案有關。
那一次的事件的主謀,必須要用那樣一種慘烈而偏激的手段才能解決的恩怨,這樣的仇恨,除了被她送進監獄的齊少聰之外沒有別人。
事情發生之後,鍾蕾隨即就想到了這一點。
可是她不知道,他竟然也查到了這一點。
可是他沒有問她。一句話都沒有。
就像那個飄著雪的寒冬,全世界都拋棄了她的那個隆冬。在監獄獄政科冰凍而堅硬的長桌旁邊,他同樣也是一句話都沒有問她。
那個時候,全世界都放棄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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