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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著全身,兩具慘白色的屍體幾乎被汙濁的紅色包裹,兩人眼睛鼓出,舌頭伸出來兩寸多長,想快窄小的紅布條掛在外面,兩個用來殺豬的大鐵鉤子,分別鉤住他們的口腔,嘴巴大張。表嫂如絲的長髮毫無生氣的散落下來,被血汙粘在一塊。村裡人很快就報了警,但後來沒能找到張宏發,人們普遍認為張宏發也遇害了。於是村子裡從此多出了三座墳,其中一座是空的。從此以後,村裡人再也沒有見過張宏發。這件事情發生於1993年。”
百足蟲(9)
“95年,在這件慘案過去兩年以後,人們開始漸漸淡忘張宏發這個人的時候,他彷彿來自地獄的使者又神秘的出現在人間。
警察法線他行蹤的地方是在一個女孩子地鬼房裡。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女孩兒靜靜的躺在床上,表情安然,恬靜的臉蛋就像是在睡覺的睡美人,然而她的身體卻變得冰冷而僵硬。當法醫掀開女孩兒睡裙的時候,身體像根木頭矗在床前半天沒動。女孩兒的胸口出現了一個窟窿,心臟不翼而飛。屋子牆壁上沾滿了血手印。經檢驗,是受害者留下的。奇怪的是,女孩兒的手是乾淨的。唯一的線索,就是在女孩兒床頭櫃上放著的想框裡,放著一張男孩子的照片,右下角簽名——張宏發。
一年不到,河南安陽郊區的一對農村夫婦被殺,拋屍距離村子不遠處的一個小山洞裡。警察在屍體下面同樣找到了已經被鮮血弄髒的張宏發的照片。現場只可以用‘恐怖’來形容,從兩具屍體扭曲猙獰的表情上來看,死者死前一定經受了莫大的痛苦與折磨。兩個人的屍體被兇手糟蹋的慘不忍睹,男人身上本屬於男性特徵的男根,被硬生生的割了下來。罪犯將這根兒割下來的*到了女人的性器上。而妻子的乳房搬家似的給縫到了男人的胸脯上。”
後面有羅列著幾起與張宏發有關聯的案子。
“這東西,你哪來的啊?”我對這個三年不見的同學越來越好起了。
而他並沒有回答我的想法。
“看過之後,有何感想?”
“噁心、變態~~”我狠狠的把牙咬的咯吱咯吱響,這聲音像是半夜老鼠嗑木頭的聲音。
“對於明天的採訪,你總該有所準備了吧。”
“我會的。”
“好了,不早了。明天還有事,睡吧!”
“恩,龍梅,我還有個稿子,忙完就睡,你先睡吧。”
“好吧,那不打擾你了。”龍梅打著一個哈欠,便睡下了。
百足蟲(10)
清晨六點我醒來的時候,龍梅還在大睡,難怪人人皆說修道之人可以長壽,這種吃的香睡得著的做人態度,真令我不由得暗自佩服。
在計程車司機圍著西安城繞了五圈之後,接近黃昏的時候,我們終於來到了第三看守所的大門外。
望著高大的鐵門,將監禁與自由分割成兩個世界。不由得讓人生出敬畏之心,明白遵紀守法的重要。
一個小時,在詳細說明了我的來意以後,終於獲准一個與殺人犯近距離接觸的機會,真沒想到見個罪犯竟跟見劉德華也有的一拼。
等待的時間是最難熬的,哪怕時間並不算長,我們的會面被安排在一個小型的會議室裡,這也算身為新聞工作者的特殊待遇了。
張宏發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我的思緒在半空中飛轉著。是一臉兇相、身體壯碩,抑或是腦滿腸肥、心懷狡詐。
“嘩啦——嘩啦——”
狹長的走廊響起了鐐銬斷斷續續摩擦石灰地面的聲響,應該是張宏發了。
第一次看到張宏發,開始有些吃驚。其實他並不像我所猜測的那副尊榮,甚至可以用英俊、文弱這些詞語來修飾他的樣子。或許看守所生活不好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