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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看著李強進了屋子,然後走了。
☆、五二、 醉話
月上中天,李家這頓酒席才算結束。
安頓了已經喝地不省人事的虎頭,女人們把碗筷一撤,收拾收拾也就睡了,只留李壯和李聰兩個兄弟喝得醉醺醺的,還強作清醒的說著話。
“老五,我跟你說…說,弟妹你千萬得看住了。世上的男人那麼多,保不齊…保不齊有一天她們就被別人勾走了。”
李聰本來就酒量淺,就算是先墊了吃食在胃裡,三五杯酒下肚,眼前也出現了重影。迷迷糊糊的聽見了李壯說什麼女人,女人的,伸著打著卷的舌頭,“是我不懂她,我…不信她,她才不肯跟我回來的,我,混蛋。”
“你居然說我混蛋。”李聰前半句話說得模模糊糊的,就最後兩個字你咬的特別清楚,刺激的李壯的酒都醒了三分。他做得還不夠多,還不夠好嗎?為什麼他就不被理解?李壯伸手想抓住李聰的領子把他提起來,卻因為手上沒勁,只得半途作罷,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說我是…混蛋,她給我帶那麼一頂綠帽子,我給她面子沒有說出來就好了,我…我還是混蛋?我…我不是…我就是一個縮頭烏龜。”
“你說誰是縮頭烏龜?”李聰睜著朦朧的酒眼,搖了搖頭,“我不是縮頭烏龜,只是不想為難她。娘…子肯定對我失望透了,我就是個混蛋,居然…呃…沒看清楚,花苗對我有…有意思。還信她了,不信自己娘子的。”
“你讓我相信,我還敢相信她嗎?她還想親手殺了我的孩子!她憑…憑什麼懷疑我對錢英有意思?早在我們成親的時候我就和錢英沒有關係了,踩著…我的自尊,還管著我的交際,這些我都能忍,誰叫…嗝…我愛她。我為她付出那麼多,為什麼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兩條腿?”
“腿。什麼腿?”李聰忽然直起腦袋,伸手拍了拍,“不是錢英,是花苗。英姐是四哥的。”
“臭小子胡說,錢英什麼時候是我的了?”李壯拍了拍桌子。
“什麼錢英?”李聰像是忽然清醒過來一樣,語速語調也變得極為正常,“四哥,我們為什麼會談到英姐啊?”
李壯也是嚇得一聲冷汗,酒都醒了大半,他剛才說了什麼?錢英?還有呢,還有什麼,老五又聽到多少?不會被何氏知道吧。
他的心正忐忑不安的時候,就見李聰一下子趴在桌上。呼呼的打鼾起了。
“壞小子,嚇死我了。”李壯長出一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兩個酒鬼雲裡霧裡的,都逮著自己個兒心裡的委屈說,一人一句的還說了半天。李壯起身想要把李聰弄到房裡。卻發覺手腳一點力氣都沒有,只得伸手去拍李聰的臉,“哎,醒醒,回屋去睡。”就這麼睡一晚指不定得著涼,還難受,也是炕上睡起來舒服啊。
李聰哼哼兩聲。動了動嘴巴,卻沒有醒過來。而李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了。
***
太陽從堂屋兩扇門板的門縫中射了進來,剛好照在李聰臉上。他皺了皺眉,然後慢慢睜開眼。待被陽光照得刺眼,又眯起眼,伸手擋在眼睛前。才慢慢直起了身子。
隨著他的動作,他身上搭得疊了幾層的鋪蓋被面也就掉到地上。
他昨晚在這裡睡了一晚?李聰揉了把眼睛,抖手抖腳了一會兒才感覺身子沒那麼麻了,才彎腰去撿地上的被面,低頭那一剎那卻感覺腦子裡發麻。頭疼欲裂。
真是不貪杯就不會作死。李聰把被面抖了抖,搭在右手手臂上,開啟了門。
“老五醒了。”文氏在圍裙上擦了兩把手,“稀粥我給你放在鍋裡溫著的,要吃點不?”
雖然當值的文氏早起時發現李聰在飯桌上睡著了,但她可沒有力氣把李聰扶回房間,想想也就任他這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