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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夏猜不透他此時此刻的心思,卻還是乖乖聽著他的話,服軟的再叫了一遍,“蓮晏商。”
終於,蓮晏商的手,鬆開了她的下巴。
允夏不著痕跡的舒了口氣。
離他太近,讓她呼吸一陣困難。
稍稍調整了一下情緒,平穩了呼吸後,允夏這才開口同他討論正事,“我聽沈璇說,你其實對東城那塊地根本不敢興趣,既然這樣,你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它賣回給我,怎麼樣?!”
窗外的雨勢,越下越大,似沒有要停的意思。
允夏把雨刮器撥停,任由著雨水模糊車窗玻璃。
“順水人情?”
蓮晏商低頭,從收納盒中抽了支菸出來,夾在手指間把玩著,抬頭,問允夏,語氣和眼神都頗為冷肅,“說說,什麼樣的人情,值得我這麼做?”【還有一更】
四年前我大病過一場
蓮晏商低頭,從收納盒中抽了支菸出來,夾在手指間把玩著,抬頭,問允夏,語氣和眼神都頗為冷肅,“說說,什麼樣的人情,值得我這麼做?”
車裡,暖氣很重,卻偏偏,他的聲線,冷得宛若快要凍結了一般。
什麼樣的人情?
允夏心底晃晃然。
是啊!他們之間,什麼關係呢?
她是他的童養媳?還是卑微的小奴隸?
又或者……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
這四個字,他們之間,配嗎?
“申允夏——”
蓮晏商的聲線,喑啞了幾許,“四年前,我大病過一場……”
“我知道。”
允夏握著方向盤的手,摳得死緊。
蓮晏商漆黑的眸仁瞬間寒涼了下來,“知道我當時快死了嗎?”
“……知道。”
允夏的胸口,有些發緊。
“什麼都知道!”
蓮晏商冷笑。
金屬打火機“咔”的一聲響過,火苗竄起,點燃了蓮晏商手裡的長煙。
他重重的抽了兩口,吐出一圈濃郁的青煙,“人快死了,你都不肯回來!如今一個破工作,就讓你回來了……”
他的聲音,沉得幾乎有些沙啞,反問她,“你覺得這麼冰冷的人情,值得我給嗎?”
“……”
煙霧拂在允夏的鼻息間,嗆得她咳嗽了兩聲。
面色,微白。
胸口,發緊。
四年前,他的那場重病,於她而言,就是一場噩夢……
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日日夜夜的趕過多少班飛機,從美國偷偷飛回來,又獨自飛回美國……
車內,一度陷入了冰冷的沉寂中。
卻倏爾,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將這份僵冷打破。
允夏匆忙掏出手機,看一眼來電顯示,是遠在美國的顧一晗。
不知怎的,看到這熟悉而溫暖的的名字,允夏揪緊的心,瞬間舒緩不少。
她接起電話。
“一晗。”
聲音是淺淺的溫柔。
“睡了嗎?有沒有吵到你休息?”
電話裡,是一道溫潤的男低音。
聲音如高山流水般,舒緩,沁暖人心。
“沒有,還在外面呢!”
允夏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放鬆自己。
儘可能的,不去看身邊的男人。
“這個點還在外面?”
“嗯,陪客戶。”
允夏輕描淡寫的用‘客戶’兩個字,取代了蓮晏商的存在。
蓮晏商那張本就冰寒的峻顏,瞬間冷如千年寒冰。
“這麼晚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