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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山谷,那裡見得三郎蹤跡?是我大兒子說;‘父親息怒,似此大理冰凍未除,寒魔未滅。左右還在蒼山頂徘徊。我等止於路口相侯三郎必有迴歸之日,那時相見無疑!”我想著我兒說的有理。便每日於路口盼望。只見山頂雲來霧往,神蹤莫測!我等又是凡軀,蒼山冰凍,恨不能上!乾巴巴的心急如火。不意蒼天有眼,今日盼得三郎下山,得見仙顏,十分之幸哩!”
三郎慌道:“惶恐!惶恐!量我三郎小小施為,卻勞老者家人如此禮遇,叫三郎何以消受?”唐老道:“三郎說什麼話?不知三郎高徒與那倩姑娘何在?”三郎嘆道:“不消說,失了自家威風!”遂將兩次鬥寒魔之事說了一通。唐老聞言道:“三郎如此辛勞,只為我大理一郡百姓出頭。我等無以為報,請受老夫一拜!”說著引府上眾人紛紛禮拜!三郎慌忙扶住老者道:“快快請起,長不拜幼,三郎怎可亂此綱常?莫說我大理蕩魔,並無尺寸之功,即便有功,同是炎黃一脈,怎又見外?請起,請起!”三郎扶起老者入座。
唐老道:“仁義三郎當之無愧!可與古人並美矣!”三郎笑道:“慚愧,實說與老者;似三郎為人,不論古今,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當居中也!”唐老笑道:“好,好!後生可畏!”不覺唐家厚待,排了三四席。唐老請三郎入席,三郎再三謙遜,讓老者坐了上座,三郎次之。且看這桌盛宴時,但見那:
彌勒香卷蹄,鋪彩木瓜雞。鄧川香乳扇,砂鍋魚更鮮。
酸冷猶還可,涼辣色色全。珍饈成百味,佳餚滿客前。
那老者與兩位公子十分殷勤,只是勸酒。席至半酣之際,忽聽見外面傳來女子啼哭之聲!三郎耳淨;聽得分明。乃停杯問道:“老者,貴府未知是何人窗外哭泣?”老者說道:“上告三郎,哭泣者乃府上一下賤僕役,叵奈這廝無禮,攪了我等用膳之興!”乃喚道:“我兒可外出去哄散開去,好叫陶先生安心用膳!”三郎道:“既是府上之人,叫來一同受用何妨?,不必趕她。”老者道:“先生不知,此女乃下賤之人,叫起同來,不成模樣!”三郎道:“且叫入來,等我問她是何下賤之人?”老者不敢違悖,乃喚入來。三郎細看那女子時,果然不堪!但見:
芳齡雖有貌,只恨無金妝。青絲蓬頭散,嬌臉點汙光。
掛素僅遮體,一身破衣裳。金蓮無鞋赤,造就乞女郎。
三郎見此,心中憐憫,問她道:“你是何人?今年多大?為甚麼啼哭?實實告我來!”那女子搵淚言道:“上告陶公子,小女子乃是;‘不三不四!’今年一十九歲了!”三郎聞言驚道:“呵呀!你的好名字!似此百家姓中更無此姓,你卻怎麼喚作不三不四?”那女子低著頭,說道:“小女子不敢說!”三郎道:“你且如實說來,我與你做主。”
那女子道:“告陶公子,只因我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母親更沒有嫁人。自小身世不光不彩,命裡就該遭受旁人唾棄恥笑!母親也伏不得這口汙氣,羞恨身亡!,只留下孤單的我四處流浪。直至唐老爺見我可憐,收留下我,就在府上做個雜役。滿府家丁女眷都說我是個沒父女,直娘賊,下賤,不三不四!俱不堪與我為伍。只此無可奈何,做的是苦活兒,睡得是柴房,吃得也是粗茶淡飯。名字也就叫做不三不四了。只因今夜柴房甚冷,肚中又飢。意思尋老爺討件衣裳,兩隻饅頭略解溫飽。不想陶公子貴客臨門,只恐衝撞了公子,惱了老爺。就於門外等候,只是風寒透骨;一時感觸心酸,忍不住悲切起來!還望陶公子老爺莫責怪我才好!”
三郎嘆道:“可憐你二九青春,淪落至此!父母之過,怎麼怨你,實在委屈!”問她道:“你原來可有姓名?”那女子搖頭道:“自知人事,母親去世,委的無姓名。”三郎道:“那你可知你父親姓甚名誰?”女子道:“更無從知曉!”三郎道:“那你母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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