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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卻什麼便宜都沒佔到,還白白受了皮外傷。”
許斂寧沒好氣地答道:“我也沒逼你這樣做。”
卻見柳君如突然低下身拾劍,長劍一圈,橫著劃出,一柄長劍斷成了一截一截,全部向前方激射過去。這一下太過突然,許斂寧直覺想叫阮青玄小心,卻始終發不出半點聲音。
逆風誰能解人意
這一下太過突然,許斂寧直覺想叫阮青玄小心,卻始終發不出半點聲音。張惟宜顧不得左手傷著,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道:“你若是意氣用事,阮姑娘方才的苦心就全白費了。”阮青玄的身份被揭穿,與之交情甚篤的許斂寧難免受到牽連。她最後所做的那些,無非是做給別人看的。
便是如此,許斂寧方才覺得,自己是始終欠她良多的:若在師父出手的時候,她可以靜靜地看著,一切也只是推測,卻不能拿她怎麼樣。她以後可以有很多機會安全同天殤教匯合,而不是直面正道武林的刀劍。
許斂寧只能看著阮青玄的身影離山下越來越近,離自己越來越遠,直覺中回握住身邊人的手,卻是滿手黏糊。
突然,阮青玄站住了,有好一會兒沒有再動。隨後,漸漸有幾點殷紅在衣衫上暈染開來,如深雪怒放的紅梅。她手上的劍咣噹落地,眼角緩緩滑下一滴淚。
許斂寧看過去,看見的一切都微微模糊,全身像是失去知覺一般。
依稀回到終年寒冷的賀蘭古徑,那個高挑的、面覆輕紗的女子抬手摺下一支梅花,然後淺笑著吟道:“數萼初含雪……”
……逆風如解意。
突然回頭,語氣還是帶著笑,卻有些冷意:“是誰在後面?”
棋局己盡,幾乎全盤覆滅。
許斂寧閉上眼,硬是將眼中溫潤的感覺抑制住:“我沒事的,總不能讓她連走……都不得安心。”
張惟宜帶著如釋重負的笑:“你沒事,卻換成我有事了。”許斂寧這才發覺他的左手被自己抓著,粘粘的全是血,連忙放開了。
柳君如隨手扔了斷劍,轉身對龍騰驛的弟子道:“同魔教的人豈有信用好講?你們以後都記住了。”
許斂寧心中恨極,臉上的笑卻越加自然,走上前道:“晚輩謝過柳門主相救之恩。”
柳君如側過臉看了她半晌,方才道:“這也沒什麼。”
許斂寧又道了一句:“晚輩告退了。”她往回走了兩步,卻見師父站在不遠處,神情悽然,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她心中不忍,輕輕喚了聲:“師父。”
容晚詞看見是她,輕輕嘆了口氣,背過身道:“天衍真人同我提過,想讓你重回武當,我想還是看你自己怎麼想的好。”
許斂寧淡淡道:“弟子不肖,不論師父將來將衣缽傳了誰,斂寧都當盡心盡力。”
“除了武功,我什麼都沒教給你們,也一直由著你們鬧。”容晚詞語氣蕭索,“哪裡還有二十年再重新來過?罷了,罷了。”她衣袂一拂,顧自離去。許斂寧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覺得天下之大,自己竟無處可以容身。
她想起曾經同阮青玄約定,待有一日遊遍大江南北,而現下只剩下她一個人。
凌軒宮主的位置對她又有何用?她半分也不稀罕。
她微微嘆了口氣,突然想到一事,迴轉過去尋張惟宜。只見他正站在那裡,含笑看著李清隕幫他包紮手上的傷。她遲疑一下,還是走過去,只見李清隕立刻警惕地看了過來。許斂寧走到離他們三步之遙的地方就停住了,不知該如何措詞。
張惟宜微微眯著眼看她在那裡猶豫著,總算聽她開口道:“張公子,我有一事相求,望你應允。”
李清隕輕輕舒了一口氣。
許斂寧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回答,疑惑地抬頭看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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