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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人之手的字條,本是她自己把玩的一場遊戲,是很私密很陰險的。她一向以為她可以把王蓓、周而復還有肖白玩於股掌之上的。可是現在,她的私密和陰險卻被更陰險的人給揭開了,她成了人家股掌之中的一個玩物,她又想哭又想笑,是生活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還是她跟生活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但肯定這是她給自己鋪設的一條人生軌道,更確切地說,是她自己給自己劃定的一個生命的怪圈兒。現在,她已站在了這條軌道這個怪圈的終點和終極上,她也想抽身退回,可是她已經沒有退路,她甚至沒有給自己留一點退後容身的地兒,她哪裡能想得到她的妒火被別有用心的人所利用啊!周爾復總有一天會知道真相的,他是不可能再容她的。她將最終失掉她苦心經營的這個家和這場婚姻,她到頭來不過是竹籃裡打水一場空。一場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還要在這一場空中身敗名裂啊!
是誰使她活成這個樣子?難道不是周爾復嗎?他幹嗎就那麼吝嗇他的愛?想到周爾復她就萬箭穿心般地痛啊!她汲盡一生來愛他,可是她得到了什麼?她現在心中只存了對他的恨,她活著還不如死。或許只有死才能讓他……
《守身如玉》第十七章(4)
林青就是在這莫明的憤恨裡一下子就想到了死,她決計要讓周爾覆在她的死裡不得安寧。
而且林青是縱身懷了一絲獰笑將自己投進死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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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前慶幸他沒有去實施。
是他的兒子暗中助了他!
還有那隻狗!
沒有人能知道林青在跳樓的那前前後後是怎麼想的。但是,她幫助了吳前打敗了周爾復。
他之所以敢那麼嚴厲地對大力喊,是因為他心知他雖然有過犯罪的想法但沒實施。也就是說他有犯罪的預謀,但最後又中止犯罪了。頂多他也就是思想犯罪。思想犯罪的人多了。法律追究得過來嗎。但他欠考慮的是,他畢竟為了這個位置夥同大力有過齷齪。
他想等大力消消火,他再找大力好好談談。可是大力沒有等待的耐性了。大力告發了他。
這一重熱鬧更是驚天動地的。報社大樓就像發生了八級地震。那大樓裡的全部的人心都是震驚了又震驚的。那餘震,也是將人心顛簸了復顛簸的。
報社裡鬧那一重熱鬧的時候,肖白正坐在大師的地下室裡。是大師約她來的,大師打電話說,她準備走了,最後見一面。肖白不能不去。
她按地址找到了位於西城區政協禮堂後面的一幢居民樓的地下室裡。她終於明白大師的臉為什麼是菜色的了,那裡面陰暗潮溼沒有陽光。
大師拉著肖白的手,她們面對面盤腿坐在床上。
肖白問大師,你為什麼要走呢?
大師說,我心情不好。
肖白奇怪地問,你還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大師就苦笑笑說,傻孩子,我又不是神仙,即使是神仙也還是有煩惱的。
大師說,肖白你特別信我是吧?肖白點點頭。大師說,其實我並不相信我自己。肖白就愕然。
大師說,我從來沒有跟人家說過我的身世。我們家是東北很平常很普通的一家人家。祖上也沒有人身體有什麼異樣的特異功能。那一年我13歲,我爸帶我去一戶人家串門,那時候,人人家裡都很窮,可是那人家裡有兩個紅色的新暖瓶。我爸跟那人家大人說話的時候,我就盯著那個暖瓶看,不一會,那個暖瓶就爆了。一屋子人都回頭說怎麼回事。我是眼瞅著它爆炸的,我被那爆炸嚇壞了。但我不知它為什麼就爆炸了。他們家的大人就看著我說,你怎麼把暖瓶給弄炸了,我說,我一直站在這,根本就沒往那兒去。我只是看那暖瓶來著。我不知它是怎麼炸的。我爸就不信我,我爸也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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