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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廠子的秩序,防火防盜,如果有駐軍和官吏勒索你們,你們就直接給我打電話;我會給你們提供最直接的保護··我們革命是為了讓老百姓免受滿清朝廷的盤剝,如果是我們革命黨盤剝你們,而我又不能切實的給你們提供保護,那你們乾脆就拿起槍反他孃的!大清爛了,我們革它的命,革命黨爛了,你們也能革我們的命!”
滿場鬨笑,雖然知道柴東亮是說笑話,但是大家還是覺得心裡踏實了許多。
楊士琦若有所思,一個政權把推翻它的權利交給了老百姓,那老百姓還有必要真的去推翻它嗎?
就是不知道這個年輕的有些過分的都督,是真的有雅量還是沽名釣譽的手段?
楊士琦突然冒出一個令自己都感覺頗為瘋狂的想法,不論這個柴東亮是真君子還是偽君子,起碼手段頗為漂亮。這樣的人,為什麼不能招攬到袁宮保門下呢?
這大清眼看是沒幾天活頭了,能收拾天下殘局的唯宮保一人,相信這個革命黨的都督也心知肚明吧?
“什麼革命,都是狗屁罷了!”人群裡響起不和諧的聲音。
眾人一愣,四處搜尋聲音的來源,柴東亮也覺得奇怪,居然有人膽敢在自己面前公然說革命的狗屁,這人活膩味了?
說話的人自然是楊士琦,他壓根不在意周圍人疑惑的眼光,旁若無人的道:“革命乃中國歷史之家常茶飯。自唐虞三代起,做過皇帝的大大小小不下三四十家,革了三四十回命。好似戲臺上一個紅臉人鬼混一會,被一個黃臉人打下去;黑臉人鬼混一會,又被一個花臉人打下去了。皆乃借革命之名,行改朝換代之實也。”
負責組織的吳興周老頭嚇的臉色都變了,他不知道是誰把這個狂生給請來的,老頭用手杖敲著地板道:“你要是在街上說這悖逆言論,保管讓你身首異處!”
楊士琦冷笑道:“如果是這樣,不更證明了你們所謂的革命是何等的荒唐,不過是一群沐猴而冠的鼠輩罷了!”
在場的人都不說話了,都直勾勾的看著柴東亮。柴東亮心裡明白,自己碰見砸場子的了,如果一聲令下把這個傢伙給抓了甚至給砍了,固然很痛快,但是自己苦心營造的開明統治者形象就算是毀於一旦了!
這傢伙是看準了自己不敢發作,所以才有膽量明目張膽的找麻煩!
冷靜,冷靜!
“滿清統治中國貳佰六十年,進關伊始就頒佈剃髮令,辱我文教殺我同胞!”不待柴東亮發話,伶牙俐齒的陸凱搶先打起了嘴仗。
楊士琦哈哈一笑:“兄弟從九江來,剛進城就被人給抓了,不由分說就剪掉了辮子!若我膽敢不從,恐怕人頭就要落地!滿人進關,留髮不留頭,而革命黨進城,留辮不留頭,一丘之貉耳!”
說罷,摘掉帽子露出一個滑不留手的光頭,自己撫摸著腦袋哈哈大笑。
九江不是柴東亮的控制區,而且柴東亮也沒有頒佈法令要求強制剪辮子,但是他也不能說,九江的革命黨和安慶的革命黨不是一回事,這話說出去也太打臉了!
“兄臺見諒,剪辮子也是革命情勢所逼!再說,這男人留辮子,寰宇皆無,唯中國才有,泰西各國側目視為豬尾巴,這是中國人的恥辱!”
“鴉片流毒九州,圓明園三天的大火,八國聯軍進北京,這才是國人之恥,而非腦後一條辮子!泰西列強凌辱我中華非一日,爾等卻以洋人的之好惡來臧否中國之習俗!大謬!”楊士琦搖頭晃腦的道。
煙雨樓的龜奴本來在伺候茶水,看見楊士琦硬邦邦的和都督大人頂嘴,嚇的魂飛魄散,噹啷一聲,大銅壺掉地上了。還沒等把銅壺撿起來,就覺得耳朵被擰住了,回頭一看是紅倌人燕喜。
“你這狗奴才,貪幾個小錢,想害死我們這幫姐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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