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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趙傳藏於袖中的大手漸漸握成拳頭,暗運內功,移步試探,但卻沒有想到在接近明月之時沒有發現她身上的任何內力與殺氣,只有一抹淡然的暗香似有似無,隱隱約約,如同她這個人一般另人難以琢磨。
濃眉一擰,緊握的拳頭漸漸鬆開,只見明月似察覺了什麼一般,回首望向他,趙傳一驚,剛想找藉口敷衍,卻見明月竟拿出絲帕在他額頭上擦拭了兩下,輕若浮塵的聲音另人聽得不真切:“怎麼出了這麼汗”
親暱的動作讓趙傳頓時僵住,他雙眼睜大的望著眼前這個輕掩面紗的白衣女子,錯愕的說不出話,然,卻見明月眸光清澈的凝視著他的雙眼,忽而道:“趙公公儀情於賢妃,是麼?”
一句話,似同五雷轟頂,震得趙公公幾乎站不穩,但此刻明月卻輕笑起來,那笑輕若無聲卻冷清如霜,犀利似箭,溫柔的聲音風悠然恬靜,但在他耳中卻如同鬼魅,在他的心頭肆虐
明月望著趙公公的神色,心頭對當初的疑惑已有八分肯定,斂下笑意,伸手拿起了幾顆太后賞賜的珍珠,眉眼之間卻是一片淡然,好似剛才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一樣。//*
“麻煩公公走一趟了,太后賞賜本宮,本宮自然是謝恩接受,不過”明月微微眯起雙眸,將手中的珍珠握在掌中,隨後遞至趙公公面前,笑道:“這顆珍珠一看便知是極品,你就帶我送給賢妃姐姐吧”
趙公公被明月揭穿心事,心魂未定,遲遲不願接下那顆珍珠,於是低首想借口推脫,卻又想起方才自己已有把柄掌握在明月的手中,一時惱然懊悔不已,只要伸手接過,道:“奴才遵命”
明月輕笑,眼中閃爍著另人看不懂的光芒,只見趙公公的手伸上前,而明月的手中的珍珠頓時化作白色粉末從指縫中細細落下,如同沙漏一般。
趙公公愕然,卻聽明月道:“這個給賢妃姐姐補補身子吧,據說珍珠粉可以安神呢”,說著,嘴角扯起一抹冷然的輕笑,眸光流轉,望著剩下的那幾顆珍珠,道:“還有兩顆,可不好分哪”
趙公公的從‘凝雪宮’出來之時,幾乎可以說是驚魂不定,他匆匆奔回‘坤寧宮’,未在途中做絲毫停留,心頭的那陣恍然與驚恐另他幾乎無法思考,而手中進捏的珍珠粉也在路上灑落了大半
晚宴將至,明月沐浴更衣,只著一件薄紗抹胸坐在鏡前梳妝,摘除面紗之後的自己,那張白皙而脂粉未施的面容更顯嬌嫩,卻也猙獰,冰涼的指尖撫過那早已癒合的斜長傷口,心猛的被擰了一下。
一張絕色的面容上被劃了一道這樣的傷疤,是何等的殘忍,古代女子最講究其容貌與才情,而暮雪原本該是雙全的女子,如今竟落得毀容自殺的下場,而身為寄居宿主的她,卻至今還未找到這傷疤的來源。
輕聲嘆息,素手執起案前的毛筆,輕撒娥黛,望著鏡中那素潔如雪蓮的女子,清澈的眸光中閃爍著一點溼意,眉宇之間的那抹不知為何而生長的花愈發妖豔,且依舊帶著點點刺痛。
明月擰眉,也不在去管它,拿起一片朱丹在粉唇上輕抿,點上硃砂,在眉宇間細細描繪,而後才重新掩上面紗,傳其他幾名宮女前來更上朝服,整理雲鬢,雜指甲上塗抹上了粉色精油
半柱香後,明月掃視了一下大殿內的各種樂器,卻一樣未取,而是將數日之前,三王爺御昊風留在寢室之中的那支竹笛取來,素手輕撫著那細細雕刻的紋路,而後藏在袖中。
竹葉笙蕭,今夜,又將是一番勢不可免的較量
吉時到,明月上了車攆,但卻見蕭童風塵僕僕的趕回,一身疲累,明月忙下車攆,詢問調查情況,卻見蕭童一臉憨笑,輕拍著身上的包袱,道:“果然不出小姐所料,奴婢這趟出宮十分順利,也照小姐的意思一一行事了”
明月點首,她相信蕭童有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