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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怪獸能夠堅持到瓦蒙斷氣;那麼它自然便能稱心如意;但是若是被瓦蒙成功自爆;靠吸取魂魄勉強聚集的它沒有了寄居的**;充其量再維持數日;也就煙消雲散!
在這種脆弱的平衡下;那把璀璨晶瑩的冰劍緩緩從瓦蒙與氣絕的大長老身體中退了出來;此時它的長度已大大縮短;萎縮得尚僅存尺餘。那閃著清冷寒光的劍尖緩緩轉動;目標赫然直指懸浮在半空中的那頭巨獸!
驀然間;有霜降也似的寒光疾掠而起!
白光終於爆發了——恍若有數千個太陽在這一剎那同時綻放開來!
與此同時;更有一道煙靄一般彌散的黑氣與白光對立;抗衡著。兩者交界的地方呈現出一種鋸齒狀的磨合。然而誰也沒有料想得到的是;鬆軟的地面驀然坍塌!——
陷落往下方燃燒著的紅色海洋!
一道瀑布也似的血紅色岩漿瞬間直衝天際;再居高臨下的蓋了下來。將那兩團交鋒著的光芒一起席捲入了深深而熾熱的地底!
然後;
大爆炸發生了。
最初的數十秒種;一切都是平靜而無聲的;彷彿恢復了之前的靜謐;緊接著;一切便以一種電影中慢鏡頭的方式徐徐展現開來。
很是自然的展現開來。
這樣宏大的爆炸;卻若如一朵曇花綻放那般。幽雅而緩緩緩緩的吞沒著周遭的一切東西:森林;山峰;湖泊;乃至…空氣。
這樣茫然的爆炸!
這樣絕滅的毀滅!
只是卻有一點依稀的冷冷黃色光芒;在這翻天覆地漫山遍野的火紅色***中努力點出一星從而昭示出自身的存在;然後以一種不屑一顧的方式——
傲然劃破長空而去!
第一章 醒來
詞雲:
無故尋愁覓恨;有時似傻如狂;縱然生得好皮囊;腹內原來草莽。潦倒不通世務;愚頑怕讀;行為偏僻乖張;哪管世人誹謗!
富貴不知樂業;貧窮難耐淒涼;。可憐辜負好韶光;於國於家無望。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寄言紈絝與膏粱:莫效此兒形狀!
這一首西江月;卻是金陵中好事人所為;詞中譏諷之意呼之欲出;卻偏偏好生文采;將那人描繪得惟妙惟肖。雖是畏懼賈王史薛四大家族勢大財雄;只能暗中流傳;哪知言者有心;聽者亦有意;不多時便在金陵城中悄然滋生開來。聞者無不絕倒扼腕噴飯。
如今這首詞;便平平的擺在一名威嚴濃眉;身材雄壯的中年男子的面前!他面色鐵青;越看越怒;最後按耐不住;用力拍擊了一下面前的精雕紅木書桌;只聽得嘩啦一聲巨響;連壁上所懸的待漏隨朝墨龍大畫都微微顫抖;而小廝剛呈上來的那盞內盛新沏的老君眉的成窯五彩小蓋鍾自不必說;彈落在地下跌得粉碎。
小廝們聽到響動;也不敢作聲;看主家復又跌坐與椅上後;躡手躡腳的行了進來;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惶恐將地上料理乾淨了;又陪著小心退了出去。
人人均知這幾日二公子受了老爺一頓打後;初時尚無事;後來竟發起高燒來;眼見得就同那年賈珠大少爺的病勢一模一樣。面紅氣弱;額頭滾燙;這幾日眼見得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人人均知老爺這幾日心情煩悶;行事間小心翼翼。饒是如此;也有三人侍侯不周。在東壁外罰跪了半日;如今誰還敢蹈那前車之鑑?
病的不是別人;卻正是詞中譏鋒直指之人。
賈府二公子;
賈寶玉。
說來也怪;此病來得猛烈自不必說;症狀也奇特非常;上半身如火燙;下半身卻冰寒難當。看看三日光陰;已是氣若游絲;閤家人口無不驚慌;都說沒了指望;忙著將他後世的衣冠都治備下了。賈母(寶玉奶奶;賈政之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