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又見刺殺(第1/2 頁)
見來人是費伯仁,黃元行了一禮。
“費伯父。”
費伯仁還是之前那個謙潤如玉的君子模樣,笑著問道:“黃郎,你有何事要求劉校尉,可否與我說說?或許我也能幫上忙。”
“費伯父,剛才趙宣來過。”
費伯仁笑容頓時僵住,他不知道趙宣來做何事。雖然這件事情沒有人會考慮黃元的利益,可作為同鄉、姻親,他天然還是親近黃元的。
“他想勸我回去,我拒絕了。”
費伯仁表情有些尷尬,因為他也是來勸說黃元的。
“黃郎,這件事情,確實已經鬧得太大,無法收場。我知道你父委屈,使君也知道你父委屈,可是趙韙勢大難置,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你再給使君一些時間,使君會給你們一個滿意交代的。”
“使君要時間,是三年,五年,還是十年,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嗎?”
費伯仁一時語塞,這種事哪能有定數。
眼看費伯仁無法回答,黃元接著說道:“我父親很信任使君,所以他死了,而且死後還被冠上‘臨陣脫逃’的罪名。”
“黃郎,使君當然是瞭解你父的,可為了大事,總是要有犧牲的。”
黃元緊握拳頭,然後又鬆開。
“既然是犧牲,為什麼不是費伯父,或者是使君,而非得是我父親?”
黃元的犀利超過費伯仁的想象,可這個幼稚的問題,他沒法回答。犧牲嗎,總是捨車保帥,沒有舍帥保卒的。
不過費伯仁還是要勸說黃元離開,現在劉璋和趙韙的談判籌碼已經夠了,繼續鬧下去,過猶不及。
費伯仁剛要開口,這時劉璝被陽群喚來。
見到黃元,劉璝便問道:“黃郎,你喚我何事?”
“劉校尉,若我說今夜有人要殺我,你信不信?”
費伯仁和劉璝俱是一愣,難以置信。費伯仁當即說道:“這怎麼可能,誰敢在州府前行兇?”
“費伯父,你別忘了,今日我可是在州府前砸斷了趙卓的一條腿。”
劉璝到底是武將出身,危機意識比較強烈,便問道:“黃郎,你確信今夜會有人刺殺你?”
“劉校尉,我若死在州府前,沒有證據,劉使君能向趙氏問罪嗎?”
“當然不能。”
劉璝說完,頓時明白黃元的意思。
“劉校尉,我若死在州府前,我看劉使君還是趁早辭職,離了益州,丟不起這個人啊。”
“黃郎慎言!”
費伯仁立時阻止黃元說出更過分的話,而劉璝則臉色難堪地說道:“黃郎放心,今夜絕不會有事。”
接下來的大戲與黃元無關,於是黃元跪在地上,閉目養神。也幸好五月仲夏,夜裡氣溫也暖和,黃元雖然辛苦,但還算熬得住。
夜深人靜,清影橫街,月子彎彎,整個城池都陷入沉睡之中,唯有更夫的聲音傳的悠長悠長。
差不多三更天,費伯仁眼看說不動黃元,正準備離去,這時一直不說話的黃元突然開口道:“費伯父!”
費伯仁疑惑地看向黃元,黃元神色平靜地說道:“有殺氣!”
費伯仁看了看周圍,什麼也沒發現。
而黃元站起身來,這時陽群扛著一個穿著黃元衣服的人走到黃元身邊放下,擺成下跪的模樣。
“黃郎,這是作何?”
“費伯父,咱們避一避吧!”
黃元說完,向州府大門而去。劉璝見是黃元和費伯仁,立刻放他們進去。
費伯仁已經滿是狐疑,入內之後便迫不及待地問道:“黃郎,你這到底是作何?”
“不瞞費伯父,我一直派人監視著趙家,趙家的人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