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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舊是怔著的，心裡正念著不好慕璉的轉世身份被別人第三個人知道了，就聽對方說出了她眼中的“我的目的”——“想必你是看中了靈遠的天骨奇絕靈氣四溢，想以雙修之法借他魂魄修煉吧。”

如果我在喝水，一定會噴出來。我愣了片刻，明白她的猜測後，心裡頓時無比慶幸，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她沒看出來，沒看出慕璉的身來，好險啊好險……

對她的措辭，我忍不住笑了笑，“冬堇，你何必說得那麼委婉，什麼雙修之法什麼借氣補氣，你直接說我在吸食靈遠的陽氣和魂力不就得了。”

冬堇雪白的面上立刻升起殺機，“你承認了。”

我惶恐，“誰承認了。”我只是幫你換個更讓人通俗易懂的表達方式而已。

“你還要狡辯嗎？”冬堇面色暗沉，似乎覺得我這些日子已經餐食了不少慕璉的靈氣魂力，“靈遠不受你蠱惑，拒絕了你，你居然想到取代安陽公主嫁進慕府這一招，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現在你既然已經做到了這一步，那也就別怪我無情了。”

我瞪大眼睛，“你要做什麼？！”

冬堇冷冷的看著我，右手反轉一側，一把修長寶劍便立時顯現，青光盈盈，靈氣四溢，我一驚，竟是一把仙劍！

頓時，心就涼了半截。

第一次，我面對除了阿孃以外的暴力，選擇了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你你——你別亂來，我絕沒有傷害靈遠的意思，我知道安陽公主要害他，所以才假扮安陽公主來慕府，維持皇帝蘇家和慕府的關係，我沒有惡意——”

可我話還沒說話，冬堇就冷哼了一聲，“你若僅僅只是為了這一點，為何會去勾引靈遠與你交歡？”

我心悽悽，我有勾引慕璉嗎，我沒有好嗎？明明是他給我下了毒讓我連推開他的靈力都沒有，我什麼時候勾引了他，大冬天的連睡衣都跟鐵板似的厚，我拿什麼勾引？？？

“我沒有，是——”

我本想解釋，可冬堇卻完全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你覺得靈遠是真的喜歡你嗎？”

什麼？

“你不覺得你頂著我的臉，是如此可笑的事嗎？”

什麼叫我頂著你的臉，我化成人形就是如此，我還想變得傾國傾城驚天動地呢，可是少白說那是天定沒有辦法，何時叫我頂著你的臉了？？？

“麻十一，就算靈遠真的對你有好感，那隻不過是因為你跟我長著同一張臉吧了，我們因為家族仇恨無法心安理得的在一起，所以他才會把對我的感情都轉嫁到你的身上。”

不，不會的。

“我問過他，他說愛的是我，是我！”我捂住耳朵，想要隔絕冬堇的話，可是我的失態卻清楚明白的證明，在我內心深處，我也是那般認為的，所以我才把有關冬堇的事埋藏起來，才忽略所以提到冬堇的話題，我怕她再出現，我怕她搶走慕璉。

“麻十一。”冬堇冷笑道，“你若真只是為了保護靈遠，沒有借他陽氣的意思，為何不敢堂堂正正地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告訴他，你不是人，也不是什麼修仙真人，而是一隻妖，一隻麻雀精？”

“我……”

冬堇步步逼近，我便唯有步步後退。

“因為你怕，你怕讓他知道你是雀妖，就不會和你交歡，所以你打著幫他的名號，根本就是要來蠶食他的陽氣魂力！”

我突然沒有了反駁的力氣，因為冬堇說得對，她說得對，我不敢告訴慕璉我是妖……就算曾經我敢承認自己是雀妖，那也是因為我只把他當成弟子，而現在——在與他肌膚之親後，在與他這些日子的甜蜜後，我怕，我怕他知道我是妖之後，就會……

可憐如我，連拋棄那兩個字都不敢在心裡說出來。

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