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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瞬,他對著她揚起的燦爛笑容,好像沒有疼痛感似地對她說“我被燙到了,下午休息。”語調輕鬆,語氣自然,讓她以為其實他並沒有傷很重。
可是當他拿下溼毛巾,看到他一身被燙紅褶皺起皮的身子,從右胸開始一大片連著右臂,還有未脫的褲子裡面、耳後,在過了沒多久之後全起了水泡,樣子十分驚悚。她害怕急了,慌無心神地只知道打電話給老媽問她該怎麼辦。
後來,她陪著爸爸去了專治燙傷的老師傅那治療,頂著熾熱的大太陽他不肯叫一輛三輪車載,還是她嫌棄路遠腳疼才搭了車去。一路上,爸爸的神情顯得很稀鬆平常,以至於她沒心沒肺地又鬆懈了緊張的心情。直到到了老師傅那,老師傅撕去遮擋著的毛巾,剪開褲腿。那畫面她不忍心看嚇得移開目光駐留在爸爸的頭部以上。
那真的是她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那種痛苦的表情,緊緊咬著唇齒還是發出了嘶嘶的喊聲,額頭全是因撕開皮肉疼痛而冒出的冷汗。那一刻,她無法言語自己的內心,眼眶裡被淚水充盈著,視線裡的爸爸模糊了樣貌也散不去耳邊那痛苦的呻、吟。
第一次,她體會到什麼叫感同身受,理解什麼是血脈相連。那是她的父親,敬畏又渴望的父親!
第一次,她發現原來記憶中的大山,也是需要關懷心疼的。他不是永遠在堅強,他只是沒有把軟弱的一面展現在人前!
第一次,她意識到原來自以為是的長大,在爸爸日漸佝僂瘦弱的身形下是那麼的無能。
那是唯一的一次,她親眼看到爸爸所展現出來的脆弱。
如今,辛耀子的一通電話,一下子就把辛二帶回了當初的那段記憶。當時爸爸隱忍的表情,滿頭的大汗,緊繃著的額角,咬牙切齒地哀呼,長達近一個月在醫院受困的黑暗回憶。
辛二閉上開始乾澀的大眼,不斷地深呼吸調整紊亂的心緒。
記憶裡發生燒傷事件是在她要去大學的那個暑假,而不是現在。當時的燒傷只是看著嚴重,情形卻是良好的,爸爸整個過程都沒出現不良狀況,而這次竟是陷入昏迷不醒?
不行,光是在這瞎想她根本放不下心來!辛二緩緩睜開眼,黑眸深邃堅定地看著一點。她要回家。現在,馬上,立刻!
不親眼見到爸爸,她根本無法有其他精力去做任何事情!
心裡做下決定,她二話不說就站起來舉步要走。誰料蹲的時間過長,整個腿都麻了,因為大幅度的動作,她只能乖乖地向前倒去。
幸運的是,有人快一步伸手攬住了她。“辛二,你要幹嘛?”是一直關注著她的交流小隊領隊,他滿含擔憂地問道。
“我有急事要馬上回去。這裡交給他,你們完全可以放心。”辛二表示謝意地笑了笑,自己狠狠跺腳去除腳步麻痺帶來的不適。她抬頭望向胡冰澤所在的方向,剛好他的目光也在往她這。只見他朝著她點了點頭,辛二才安心地跨步離去。
“喂!你要去哪兒?我們還在比試。。。”江珞瑜見辛二決絕離去的身影,對著她大吼大叫。底下開始有人對她的表現表露出了不滿的神色。這就是標榜自身優雅、大方、得體、有修養有內涵的大小姐?別鬧了。。。
胡冰澤動身移到江珞瑜眼前,“比試還沒結束,我們繼續。”
“你。。。。”面對他強勢冷硬的態度,一時間江珞瑜也不知為什麼的就息奄了聲勢不敢再造次。
跟在辛二身後,隨她一起離開報告廳的還有一人。
辛二走的很快,急欲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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