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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我的出現，他又怎會有如此悲痛的一生？福全，你為什麼不恨我？為什麼不論我在哪裡你都會在同一個地方守候我？

一曲結束我才從思緒中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的失態，急忙擦掉淚水，起身向胤禩施禮，“奴婢給八爺請安！八爺吉祥！”

他沒有露出他的招牌微笑，而是很沉重的看著我，帶著他的好奇，“你為什麼會這個曲子？”

我該老實回答嗎？不該，“以前跟人學的。”

他沉默一陣，“在紫禁城沒有幾人會，想不到你一個才進宮不久的宮女居然會。　。。真巧。”

真巧。這曲子該是福全教的吧。福全只聽過居然能譜出曲子來，這份心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福全，我就這麼欠你一世嗎？

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就有那麼巧。”停頓下道，“八爺怎麼不在乾清宮家宴上？皇上若是找不到您就不大好了。”

“我是得了允許的。”他笑，“告病。”

我不懂，“為什麼？”有什麼事情讓他願意在家宴上告病，難道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所以才躲到御花園來。

他微笑，“為了追念一個人；為了替那個人追念另一個他愛的人；為了追念那永遠不可能完美的愛情。”

我發現我不該問的，御花園，我和福全相識的地方；除夕，我和福全相識的時間。胤禩，他只是在替他的皇叔紀念一個狠心的女人。

這種想法讓我很愧疚很不安，於是決定還是到別處去，要不就回東暖閣，“八爺，奴婢告退！”

他沒有說話，我只能當是默許了，再看了下那兩個墨字，痛苦的轉身。他在我身後小聲地說，“能和我再合奏一曲嗎？”

我沒有作答，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加快了離開的腳步。他的聲音又在我的身後傳來，“皇叔一直希望能有一天和她合奏那兩首曲子，等了幾十年，終是沒等到。你既會這首，另一首也該是會的。權當是了一個已故之人的心願吧，即便不是他倆合奏。”

了他的心願？這句話讓我甘願停下腳步來。如果這真是他的心願，我願意。怕胤禩懷疑什麼，我道，“奴婢不知道八爺說的是哪一首，可否讓八爺吹給奴婢聽聽，奴婢看看自己是不是會彈奏。”

他感激的笑笑，再將笛子放到嘴邊，吹起了《燃燒》。待他吹完，我已經走到古箏旁邊，“奴婢剛好也學過。”

拂動琴絃，彈起了那久違的歌。心裡暗暗難過，卻不能將眼淚盡情的流出來。想哭卻不能哭的感覺好難受，轉念想想，福全不知道難受我多少倍，我這樣又算得了什麼呢？

彈完曲子我忙起身，“奴婢真的要走了，請八爺也早點回府，天氣寒冷，傷著身子不好。”

胤禩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你回去吧，我自會回府。”

向胤禩施禮，朝著乾清宮的方向走去。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我知道不管我流多少眼淚都彌補不了我對福全的虧欠。

第六十五章　南巡前的風暴1上

文　第六十五章　南巡前的風暴1上 除夕，讓我回憶起了很多人、很多事兒；被封陳了很久的傷心回憶一一被喚醒。再加上唯一能算得上和我是舊識的初雪也和我保持距離，這心情又能好到哪裡去？就算大年初一的時候玄燁講打算這陣子去南巡，我也提不起精神來。

接連數日我都沒心思去大殿，也不出去晃悠，如雲和翠芯倒是省了不少心，瞧她們整天樂得清閒的樣子，我才明白自己曾經給她們帶來多大的麻煩。

正月初七，天氣還算不錯。在東暖閣也呆了好些日子了，想要出去走走，看看御花園的梅花是不是還開著，如果有好看的，順道也弄幾株回來也是不錯，或是摘些梅花回來曬乾給玄燁再做個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