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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堅定的信念幾乎在傅久久不著邊際的絮叨中動搖。
“我……”
未盡之語戛然而止。傅久久的忍耐似惹怒了符文,它宛如想要衝破某種桎梏般暴動起來。恆楚驀然一驚,然後脖頸一涼,冰冷的刀刃鎖住了他的咽喉。
“離她遠一點……”
直到陸遠白說話的那一刻,恆楚都沒有發現有人靠近。
他的內心是極為震驚的。縱然傅久久的嘮叨讓他分神,但他從未讓人以利刃離得那樣近!
傅久久的雙眼已經失去了神采,整個人僵直著站立,目光直直地對著糊了一臉血的陸遠白。
“她中了詛咒,我並無惡意。”
“離她遠一點……”少年固執地重複。
許是沒感覺到陸遠白的殺意,恆楚嘆了口氣,“你不放開,我怎麼走?”
脖子上的力道鬆了,恆楚飛快地從他手下竄出,拉開一個安全距離,還未轉身迎面對手,就甩出長|槍,驚人的力道令槍桿彎折,反彈的槍尖在空中勾起一道銀輝。陸遠白視力不佳,險險錯開身子,臉上又添了一道傷痕。
陸遠白並不戀戰,抄起傅久久就跑。待恆楚回過身來,只剩下一個遠去的背影。
積雲不知何時遮蔽了日光,風聲漸強,空氣中繃著隱忍待發的潮溼。
風雨就要來了。恆楚眺望著靜樂城的方向,在心裡說道。
陸遠白將傅久久放下的時候,她還保持著僵直的站姿,在剛才的顛簸中,連一個手指頭都沒動過。她神色呆滯得如同木偶,睜大著眼睛不知看著何處,也許什麼也沒看。陸遠白輕輕喚著她的名字,她也沒有反應。他伸出一隻手,眉頭微皺,神色複雜地看著她,緩緩觸上她被符文覆蓋的面目全非的臉。
她的臉灼熱異常,陸遠白的手指觸及的時候,還有燒焦的嗞嗞聲。傅久久被這突如其來的冰涼嚇到,神經似的抽搐了下。陸遠白猛然抱住她,觸到她肌膚的衣服瞬間傳來燒焦的味道。
“不要怕,久久……不要怕……”他一遍又一遍輕聲在她耳邊呢喃,心疼摸著她並不柔順的長髮,“已經安全了,沒有別人了,你可以疼了……只有我了……”
當懷裡傳來第一聲呻|吟的時候,陸遠白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來。
傅久久用力推開他,癱軟地倒在地上蜷縮痙攣,雙眸緊閉,滿臉痛苦,卻不再叫出聲。
如果不“喚醒”她,她將會抱著她的痛苦在意識中痛死過去吧。
陸遠白給她渡去所剩無幾的仙靈。許是第一次發作,而且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符文就褪去了。傅久久筋疲力盡,還沒睜眼就沉沉睡去。陸遠白守在她身邊,輕輕摩挲著她面頰,想著不遠的未來,久久該怎麼辦?
他們休息的地方正好在祭魂湖邊。傅久久出了汗,破布衣裳都浸溼了,額頭上更是蒙著細密的汗珠。陸遠白便小心地將她抱至湖邊,掬水為她洗臉。
微風拂過,湖面卻不起波紋。陸遠白半蹲下,上身探在水面上,看見自己也是狼狽的一臉血,不禁失笑。水中的倒影也笑,嘴角一彎,扯到糊住眼皮的血塊,頓了頓,然後又繼續笑。沒有風,湖面映照出的少年身影格外清晰,有點呆有點傻,嘴角帶著淡淡的笑。陸遠白掬起一捧水,水裡的倒影也掬起一捧水,嘴裡仍是含著笑,那勾起的嘴角,卻隱隱帶了譏諷桀驁的弧度。
☆、城破
血鞮族的殷紅旌旗和莫一族的藍紋旗交叉立在靜樂城的最高處,遠看像兩把相交的斧鉞。寬大的旗幡迎面招展,獵獵作響。
城內一片荒涼,風捲起塵土,旋過一個圈,酒旗落在無人的街道上。哈登神色肅然,站在城頭馬面上,身後的莫一族的將士一字排開,殺氣四溢。阿琳在他身側,身姿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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