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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卸下眼罩,和她打招呼:“你好啊!請問你是鄧紫棋還是鄧紫衣?”
美女透過墨鏡看了我一眼,沉默兩秒,而後就沉默得將紫色蝶巾從脖頸間脫了下來。
周圍隱隱然得響起了一些笑聲。
我尷尬得收回目光,心想:悲劇,飛機還沒呢,我就丟臉丟到家了。
美女無視我,迴轉過身,扒著椅背對後排人嚴肅道:“hoey,不要以為你偷笑我聽不到。”
後排的人在她淫威之下,果然抑制住了笑聲。只是沒過兩秒,那個有些韻調和諧、富麗清新的聲音便回覆道:“對不住,實在沒忍住。”
以上便是我第一次碰到陳霍伊。準確說,是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
我兩之間的間隔,不過50厘米。
50厘米,可以讓一箇中國人聞出面前一個美國人的狐臭。
可以讓一隻公狗知道面前的一隻母狗在不在發情期。
最主要的,是可以讓一個男人記住了面前的這個女人。
世間的緣分果真如此,50厘米,並不是距離。
第17章 生日
七月初,對於放暑假的學生來講,美好得如同才用開水泡好的老壇酸菜面。
八月末,對於要結束暑假的學生來講,痛苦得像老壇吃完後需要洗刷的碗。
可無論是七月初還是八月末,對於一對親梅竹馬的熱戀大學生來講,都是一袋乾脆面。見面的機會就跟撕包裝袋一樣,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拆。
我回到家裡不過一月,在生物鐘還沒調得和家裡的雞一樣的時候,我就在暗示自己一件事:不要在街上撞見於沁黎和範文毅。
隨便看到他倆中一個我都不甚自在,更何況一下看到兩個。
我暗示自己的做法是沒錯的,只是,光暗示自己,不暗示別人,這種暗示終究是錯誤的。
生活便是這般美好,清晨散步回家,在我一面搖頭晃腦走回家一面大聲吟唱“北京歡迎你”的時候,倆人手牽手、幸福甜蜜得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夏日的清晨,太陽早早掛在了60度方向的蒼空,用著30度的視角俯瞰大地。
我瞥見了地上兩道旖旎相依的影子,潛意識告訴自己:你不覺著這有些眼熟、又有些刺眼麼?
我的潛意識誠不欺我。
陽光沐浴之下,一個抬頭,我就瞧見了迎面而來的這對你儂我儂的情侶。
男的高個俏臉,身材健壯又高挑,上身黑色背心罩著白色polo衫,下身灰米休閒褲。盛日陽光下,他泛著亞麻光澤的鬢髮恍惚了我。通身的休閒氣派,配著他那雙我自小就喜歡的珍珠眼,因微笑而上提的唇線,讓我懵懂中將他看成了美國校園裡偶然身旁而過、卻一眼難忘的高年級學長。
女的小鳥依人,瓜子臉大眼睛。清新的一張素臉,比別人化妝的臉還要好看些。長長的開肩裙裹在身上,顯得她身段苗條纖細。厚厚的運動休閒鞋蹬在她的腳上,不顯一絲笨重,倒襯得她輕巧健步、步步生蓮。她緩緩走著,眼睛從不拿來看路。一面說笑著,一面還拉著男朋友的手臂。話還未講完,搖晃的手臂就已經將她心裡那份歡心和開心傳染到男朋友那去了。
我心裡有些發堵,自然沒意識到自己蔚為壯觀得堵在了他們兩人面前。
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
範勇士第一個開口了。
他讓我這個路人甲倉惶間粉墨登場了他們倆人有說有笑的劇目。
“方曉菁,你回國了?”
我咬咬嘴唇,心裡叫囂著憋屈。
尼瑪,全稱啊有木有,路人甲果然都是叫全稱的啊偶木有。
鑑於上個星期我才和這人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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