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5 頁)
福嫂、李嬸、阿布、小禾、雲叔統統吵了一架。
我是在房裡看書沒出來搭理她,否則也在劫難逃。真要撕破臉比賽潑婦罵街,區區容若若老師根本不是錢寶帶同學的對手。
寶帶罵夠了,又開始傷心老洪的絕情。大概是氣憤難平,她一不做來二不休,以大無畏的精神,以戰鬥者的姿態,扛著笤帚在天井裡聲嘶力竭地瘋狂咒罵。不管語言形式如何變幻,其中心內容無非是兩點:
一、洪非塵你這個挨千刀的,你的良心都給野狗吃了!
二、洪非塵你這個狗王八蛋,活該生不出兒子絕後代!
小禾聽她罵得實在難聽,不停皺眉咂嘴,做出痛不欲生的樣子道:“小姐!老爺不在家,你去管管她啊!”
我笑道:“她要找死!隨她去吧!你看福嫂都不出來和她對罵,肯定晚上要告訴老爺的!”
小禾苦著臉吐著舌頭:“唉,她罵得也不口乾要喝水哦!”
★★★
果不其然,福嫂在第一時間向老洪彙報了寶帶的惡行惡語。
老洪一聽到“生不出兒子絕後代”這句,立刻就進入瘋狂狀態。他這年齡,一般男子的孩子都六七歲了。結婚兩年,兩個老婆都沒有懷孕的跡象,他未必不著急。此刻聽到寶帶戳到他的心頭之痛,怎能不怒?
他“咚咚咚”衝到靜宜樓二樓的大書房,很快找出一條帶刺的皮鞭。
寶帶一看那鞭子,頓時馬臉呈土色,眼淚如雨下,磕頭似搗蒜。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可惜,男人的心一旦狠起來,真的很恐怖的!於是,一出在古代名正言順的家庭暴力行為上演了……
話說那寶帶再粗鄙自私,畢竟也是個弱質女子。幾鞭子下去,鮮血就滲出了薄薄的衣衫,暈染出可怖的後現代圖案。
我冷眼瞅著這個揮舞皮鞭的暴怒的男人,心裡一陣顫慄。
想當初,與寶帶暗度陳倉、激情苟合的,是這個男人;為了娶她不惜傷害正妻的,是這個男人;婚後對她百般嬌寵、輕憐蜜愛的,也是這個男人;此刻,翻臉無情,暴力鞭笞她的,還是這個男人!
男人的心,才像海底的針呢!在古代,一個女子只能依靠男人而活,但這“依靠”,又是多麼不牢靠啊!寶帶當初傍上老洪,根本不該那麼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自以為攀上了高枝,怎奈那高枝並不承重!男人心血來潮的寵愛能代表什麼?又能維繫多久??
看寶帶實在吃不消了,我心有不忍,猶豫再三,還是咬牙衝上去用身體擋住了洪非塵的下一記鞭子。
也許晚詞已因寶帶而死,但我卻硬不下心,眼睜睜看著寶帶被這樣殘暴地鞭打致死。
“晚詞!你!”老洪硬生生收住鞭子,怒喝。
儘管他收手很快,鞭子仍然碰到了我的脊背,有些火辣辣的疼!
“老爺!你放過寶帶吧!她也是年輕不懂事!千萬不要鬧出人命!”我悲涼地勸道。
老洪愣愣看著我半天,遂恨恨地一摔鞭子:“你就是心善!她對你可沒這麼好心呢!”
我反手輕輕揉著後背,蹙眉道:“心善有善果的。老爺,你也別動氣了!”
老洪看我嬌柔的樣子,臉上現出憐惜:“唉,打到你了吧?要不要緊?快去叫小禾給你搽點藥。”
我點頭致謝:“謝老爺關心!”然後哀哀看著他:“是有些疼呢!老爺,今晚上晚詞不能……”
“嗨!養傷要緊!”他意會了我沒說出口的話,“今天你趴下來睡吧!西房空出來了,我晚上睡那邊!”
★★★
五月十八日,天氣陰霾。
寶帶披頭散髮趴床上養了一天傷。
老洪最終還是念及舊情,請了大夫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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