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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東海之濱,有一神獸,名曰白澤,能言能語,達於萬物之情,不論天地人鬼神,蠃鱗毛羽昆,但凡修煉之士,只要被他看上一眼,便明瞭其修煉之功法。它生存日久,所見日多,漸漸成了一部能走動的修行功法大全,因此在獸類之中,備受尊重,儼然是一位智者。
這一日,白澤正在桓山之上**,下面密密匝匝,無數飛禽走獸皆來聽講,東海之中,還有不少鱗甲之屬,也慕名而來。白澤心中得意,便將那龍、鳳凰、麒麟的修煉之法一一講來。此三類是鱗甲、飛禽、走獸之長,其修煉功法,自然最是神妙,下面眾獸聽了,都是如痴如醉,恨不得立刻也去模仿修煉。
正講到龍族孕育龍珠、打熬真身的方法,陡然下面有一個聲音說道:“天生各類生靈,自有其道理,豈可隨便混同?這是龍族的修煉之法,應當傳與龍族。眼下又無龍族,講來何用?難道非龍之屬也可以修煉嗎?”
白澤只是從一條普通的蛟龍處得知了此法,哪裡知道那麼多?他久受眾異類尊敬,自然極好臉面,因此也沒看清是誰問話,隨口答道:“只要是鱗甲,應當都能修煉。”
一群東海附近來的鯉魚聽了,紛紛鼓譟,興奮不已。
那聲音卻說道:“簡直是胡說!龍與鯉魚,都是鱗甲。可是龍族天賦異稟,生來有腳,鯉魚可有腳乎?龍族有珠,鯉魚可有珠乎?似你這般**,豈不是要害了他們?”
白澤這才認真觀看,只見下面走出一個道人,頭挽道髻,手持拂塵,三縷美髯,微微飄拂,便是那說話之人。
白澤運轉神通,仔細觀瞧,卻看不出此人修了何等功法,以為只是一普通生靈,因此說道:“你也不修行,卻懂些什麼,在這裡吵嚷!”
那人正是鎮元子。他已然成聖,白澤豈能看出他的跟腳。因此笑道:“你沒本事看出來,卻說我不修行,真是掩耳盜鈴,好笑之極!”
白澤見他談吐不俗,氣度雍容,倒也不敢輕忽,便問道:“請問道長所修為何?”他既看不出鎮元子的功法,又看不出鎮元子的心思,猜到他多半有神奇之處,因此客氣了很多。
鎮元子笑道:“你可曾聞大道否?”
白澤頓時宛如當頭捱了一棒,神情萎靡下來,對著周圍聚集的眾生言道:“今天便講到這裡,你們先散去吧!”
其他獸類紛紛散去,獨那些鯉魚卻不肯走,都鼓譟道:“我們到底可不可以修煉龍族的功法啊?快說!快說!”
白澤此時心煩意亂,哪裡還顧得上回答他們,隨口敷衍道:“以後我再告訴你們,都快走吧!”
那些鯉魚這才散去,臨走還不忘了回頭叮囑白澤:“你可莫忘了,以後一定要告訴我們如何修煉龍族的功法哦!”
白澤不理他們,對鎮元子說道:“我也未曾與道長結下因果,也未曾害過生靈,只不過是有些小小神通,偶爾拿來賣弄而已。道長既然是有道之士,卻何故與我為難?”
鎮元子一指那剛剛離去的鯉魚,笑道:“你與我雖無因果,與他們豈不是有了因果?”白澤無言以對。
鎮元子又道:“你說自己只有小小神通,卻可以通達於萬類之情。這神通雖小,卻是洪荒獨有,為大神通者所忌。你難道沒有自知之明乎?”
白澤又看了看鎮元子,苦惱道:“奇怪,為何你在想什麼,我卻看不出來。以前卻是從未有過。”
鎮元子不理,只笑道:“你也是洪荒重濁之氣所化,生於塵世之中,與我有緣,可願為我坐騎否?”
白澤說道:“若我為你坐騎,豈不失了自由?”
鎮元子說道:“雖是失了自由,卻能保全性命。”白澤搖頭不解。
鎮元子又問道:“你胸中有修行功法無數,自己可修了什麼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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