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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該發生的事,可這是事實。你必須學會面對它。」
「比爾告訴我他碰巧遇到你,你才會在這兒。埃勒裡‐‐別走。」
埃勒裡緊握了一下她的手。她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又轉過頭去看著死者。
比爾冷冷地說:「德瓊使了個骯髒的小花招。他知道我給露西發了電報,就偷偷派人開車去她費城的家等她,於是她看完電影一回到家就被帶到這兒來了。這好像‐‐好像是……」
「比爾,」露西溫柔地說。埃勒裡感覺到她的小手在自己的手中很溫暖,而她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在他的手掌中則顯得很堅硬。她搭在比爾肩上的另一隻手沒有任何裝飾,蒼白的像是松木的十字架。
「我很清楚我應該做什麼,安傑爾,」德瓊並不在乎地說,「我看你和這位威爾遜夫人非常熟悉,奎因先生。老朋友了,是吧?」
埃勒裡有點臉紅,放開了露西溫暖的手:「我想你應該很想知道她說了些什麼。」
比爾清了清喉嚨。露西沒有回頭,沉穩地說:「我想讓他知道。埃勒裡,我沒什麼可解釋的了……我已經回答了這位先生的問題。也許你能使他相信我說的全是真話。」
「我親愛的夫人,」德瓊說,「別誤會我,這只是我的工作。」他看上去不太愉快,「好了,塞勒斯,你幹得不錯。出去等待我的命令。」他向身後一位棕色面板的小個子使了個眼色,其中傳遞的秘密只有他們倆知道。
那位警探點點頭,沒說什麼就出去了。
「情況是這樣的,威爾遜夫人說她的丈夫今天早上開著帕卡德車離開家,像往常一樣去工作。這就是,她說,她最後一次見到他了。她說他看上去很正常,也許有點心不在焉。但她以為這是因為擔心他生意上的事。是這樣吧,威爾遜夫人?」
「是的。」她的眼睛始終不離開死者的臉。
「她今晚7點鐘離開費爾蒙特公園的家,那時雨剛剛停‐‐她自己在家剛吃過晚飯‐‐她坐電車到了市中心,去福克斯影院看了一場電影。然後,又坐電車回到了家。我的人在那兒等她,就把她接到這兒來了。」
「你忘了說明,」比爾說,「我妹妹在週末晚上她丈夫不在家的時候,總是一個人去看電影。」
「對了,」德瓊說。「我還真是忘了。聽到沒有,奎因先生?」他彈了一下手指,「她從來沒有見過或是聽說過這房子‐‐據她自己說。威爾遜也從來沒向她說過什麼,這也是據她說的。她也沒有意識到他會有什麼麻煩。他對她一向很好,據她所知,」德瓊微笑著,「他也很忠誠……」
「請別這樣說,」露西輕聲說,「我知道你們這些人碰到這種事會怎麼想。可他對我的確是很忠誠的,真的!他愛我。他愛我!」
「她對他生意上的事情幾乎是一無所知,因為他很少提這方面的事,而她也不願過多地打聽。她31歲,威爾遜是38歲。到今年3月,他們結婚整整10年了,沒有孩子。」
「沒有孩子。」埃勒裡小聲重複著,他的眼中出現了一種不尋常的喜悅。
德瓊平靜地繼續說:「她沒聽說過威爾遜會駕船,但知道他對發動機之類的機器一向很在行。她也不知道他有什麼有錢的朋友,他們的朋友,有幾個在費城,都和他們一樣窮。她說威爾遜沒什麼惡習,不抽菸、不喝酒、不賭博、不吸毒。他在家的時候,他們會去野餐,或者在星期天開車去郊外的柳林,要不然就呆在家裡,」他嘲笑地向露西那邊看了一眼,「做愛。是不是,威爾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