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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魂魄也會因此不安,兄臺,你難道就不為令嫂的終生設想麼?”
他說到這裡,清逸的面龐轉成嚴肅,嚴肅得有一股蕭煞之氣,續道:“這樣做,不是減輕自己的情感負荷,而且相反的加重,而且,老實說,江老弟姻緣早定,又怎能接受這樁完全是感恩而湊合的親事?夫婦之間,主在有情有意,否則只是增加雙方的痛苦,兄臺,老夫再說一遍,施恩受德之間,唯在心中銘念,定要在表面上做出什麼,那就未免落於俗套,有失原意了。”
老人黃為善垂下頭去,默默無言,神色陷入沉思之境,滿臉孔的迷惘與遲疑,他首次在為自己這個舉止感到它的確實性…………
黃倩倩亦垂著頭,臉煩兒淚痕斑斑,自側面望去,別有一番楚楚動人的韻致。
江青忽然站起,同二人當頭一揖,誠摯的道:“適才衛老前輩講的全是實言,老丈,真正的情感並非建築在恩仇之上,老實說,在下亦甚為喜愛令媛,假如老丈不嫌冒昧,在下斗膽請與令媛結為兄妹……”
老人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卻有些見腆的道:“恩人,這卻怎生使得?小女怎敢高攀?”
其實,在剛才的一席話中,黃為善也想通了,任何一件事體,都不能有絲毫勉強,尤其是男女之間?
包不可貿然從事,老人昔日所以如此,完全是為了江青對他的恩德無法報還,才使自己獨生之女於恩人靈位前發誓相許,現在,恩人並未死去,又親口解說此事。婚姻不比平常,要兩廂情願才行,既然施恩之人已經心領,假如再堅持下去,不僅是有些強人所難,更是有意造成罪疚了。
江青轉頭笑道:“姑娘,只怕你不願要我這個醜哥哥吧?”
黃倩倩慌忙抬頭,急促的道:“不,不,我只是覺得曾經立過誓……”
江青大笑道:“傻丫頭,那是你單方面的誓言啊,假如我死了你自然不能反悔,如今我活生生的站在這裡,你如再堅持那對著木牌發過的誓言,不是就等於在咒我一樣嗎?況且我已經等於親口解脫了你自立的誓願,現在,你還等什麼呢?”
長離一梟微微一笑道:“黃姑娘,拜了這個義兄,你就知道你是如何寵幸了。”
黃倩倩一咬牙,輕輕站起,又盈盈向江青跪下,絕斧客順手舉起椅上錦墊擺在黃倩倩膝前,二人已相對跪拜為禮。
長離一梟與黃為善都已站了起來,一直注視二人行完了禮站起,愉快的笑道:“小兄弟,恭賀你有了一位如此美麗可愛的妹妹。”
絕斧客亦道:“江大俠,別忘了收了乾妹妹,也要為乾妹妹多想想別的事。”
江青回味絕斧客言中之意,大聲回答明白,又向老人黃為善行禮,邊道:“今日旅途於此,一切因陋就簡,待在下身邊事辦妥之後,定然大大熱闊一番。”
他忽然看到桌上的酒菜都已涼了,而老人與黃倩倩卻俱未動箸,不由說道:“老伯,你與倩妹怎的尚不用些菜餚,時辰也不早了,咱們稍停就去拜見伯母………”
黃倩倩有些羞怯的道:“哥哥……我想……我想叫館子的夥計將桌上的酒食包一點,帶回去給娘,她老人家已好久沒有吃過這麼好的食物……”
江青驟然覺得體內一熱,他十分感慰的道:“好,好,真是個難得的好孩子,不用這樣麻煩,你與伯父先儘量吃,離去時,我會另叫一桌酒席讓這菜館直接送到家中。”
這時,黃為善才與女兒舉起筷子,長離一梟及絕斧客二人也在一傍相陪,江青望著眼前這淳樸的父女兩人。不由興起無限感慨。是日,在這酒樓之上,誰又會知道能遇著昔日曾施以恩惠之人呢?江背一直未曾忘記過他們,因為江青不能忘懷這老人及他愛女給過他的,倚切、渴求、感激、沒有一絲兒陋視的眼神,雖然在那時的絕嶺之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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