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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估了你?”
宮無絕冷笑一聲,突然很好奇,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方才那嬌弱如同迷途的羔羊,之前算無遺策心思縝密的狐狸,還是這會兒豎起滿身刺兒的刺蝟?
這小子,牙尖嘴利,一點虧都吃不得!
“怎會吃不得。為了麻痺宮玉讓他以為你沒看出端倪,我不是都自願被縛到這裡來了。”像是看出他所想,喬青聳了聳肩。有人連續失蹤之事她相信以宮無絕和蘭老將軍,必然不會看不出問題。失蹤之人的身份特殊,偏偏每次都有替罪羔羊,而這一次,便是她了。她正好是和蘭蕭最後接觸之人,有理有據為何不抓?只有讓宮玉以為他們完全被此事混淆,以為兇手另有其人,才會放鬆警惕給宮無絕找人的時間。說到底,這不過是演了一齣戲,一出兩人都心知肚明的戲碼。環顧這破破爛爛比茅房還髒的牢房,一腳踢死只再次越界的鄰居,喬青撇嘴道:“倒是玄王爺你太不地道,我這麼配合,你倒好,拿這種地方招待爺。”
“也不算無辜,最起碼發現的那一大灘血跡和玄雲宗的馬長老……”
“捉賊拿贓。”喬青敬謝不敏的一擺手:“什麼狗屁罪名也往爺腦門上扣。”
“你心知肚明。”
喬青靠上去,隔著鐵柵無辜地眨眨眼:“王爺這麼瞭解我?”
這雙眼睛太過清亮,亮得宮無絕心下煩躁,連自己都覺得古怪的很,怎會這麼瞭解這小子!先不說發現的血跡,就說馬長老最後出現是在盛京南郊他們交手那夜,過了這麼久,不期然的,他就是敢篤定,這件事必定是這狡詐小子乾的!
他撇開眼,大步走出牢房的甬道。
“靠,你不放老子出去啊?那最起碼換個豪華VIP間啊喂!”
宮無絕步伐加大,將後方喬青鬱悶的怒問拋在腦後,嘴角卻不自覺地勾了起來,勾起自己都沒注意的弧度。
他沒注意,陸峰卻注意到了。
這張冰山死人臉何時為不相干的人笑過?這天底下有多少人能讓爺上心?陸峰忍不住回頭看去,那紅衣風流的少年正在——踩蟑螂洩憤,好像踩得是自家主子一樣。眼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真是……幼稚啊。
出了地牢,外面吳大人正跑上前來。
胖胖的身子圓滾滾地滾了上來,滿頭大汗來不及擦,趕忙道:“王爺,有線索了!”
這線索便在蘭蕭失蹤地的向東兩裡地,那裡是一片亂葬崗,垃圾遍地,孤墳林立。平日裡有個什麼偷雞摸狗之事,拋屍之類的最是適合了。也因為如此,那亂葬崗更是難查,宮無絕的手下以蘭蕭失蹤之地向四面八方地毯式搜尋,整整一夜,直到清早才在那裡發現了問題——一灘屍水,兩塊碎布。屍水滲入地面,面積之大想必足有一二十人,兩塊碎步屬於不同的衣物,一塊兒是皇家暗衛統一的布料,布料染血。另一塊較為粗糙,並不富貴的盛京貧民百姓所穿的粗布衣服。
宮無絕一路向東,路上吳大人將這些詳細的彙報。
到了亂葬崗,蘭老將軍和宮琳琅正站在一灘屍水前,刺目的陽光下,那灘屍水泛著猙獰的光澤。一邊陸言低聲勸慰著什麼,蘭老將軍愁眉點點頭。見他來了,三人迎上來:“怎麼才來。”
“去牢裡轉了一圈。”
“那小子怎麼樣。”蘭震庭問。
“少見您看上什麼人。”宮無絕意外。
蘭震庭吹吹鬍子:“老夫就是隨口問問,那討厭的小子,給她上刑才好!”
宮無絕搖頭笑笑,一旁吳大人卻看出了端倪,兩人口中的必然是牢內關著的喬家九公子。今天一大早玄王爺先去了牢裡不說,現在連蘭老將軍都記在心上,那少年……吳大人擦擦汗,搞不懂了這些大佬,要說欣賞,怎麼把她關在重大囚犯的地牢裡,要說厭惡,能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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