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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倍風罩的壓力不變。
第二十一個呼吸,我們的船速為十節,三倍風罩的壓力變小。
第三十一個呼吸,我們的船速為十五節,我把風罩再次縮小成原樣,強度加強三倍。隨著船加速,風開始相對變小,但幾乎完全集中在風罩上。
第四十一個呼吸,我們的船速為二十節,我測算我們走了半里。
接下來的半里能在二十呼吸內走完嗎?
還缺五個呼吸的時間。
還缺五個呼吸的時間。
還缺五個呼吸的時間。
還缺不能含糊的五個呼吸的時間。
我又服了一粒綠豆大小的築基丹,合上眼睛。
有一半的可能這粒築基丹會讓我當場死掉,另一半可能讓我的風罩完全遮蔽掉前面的風,使我們的船加速過二十節。
我的體內燥熱無比,每個毛孔都有飄然yù仙的快感,同時又有撕心裂肺的痛楚,悲喜交加的感覺既是心理上的,也是生理上的。怪不得古代的皇帝們明明沒有服食外丹的體質卻執迷不悟地向死亡前進,在致死階段築基丹是能給人帶來超越高…cháo的快感的。如果不能獲得長生,這些皇帝就選擇在極樂的快感中解脫。
睜開雙眸,我的眼睛佈滿血絲,幾乎像是在吐火,前風的風壓陡然一鬆。
我還沒有死,但我強化的風罩把襲來的正面罡風全消解了。
沒有尾巴的船像箭一般shè出去。
第五十九個呼吸船頭撞向了風壁的另一面,如同長吻的風罩開始段段瓦解。
我們的船頭在第六十呼吸和風壁實體接觸。
我的額頭開花,像用頭撞牆的感覺。
“跳船!”
慕容芷突然衝上來揪住我往前縱身。
我的身體穿越風壁,全身骨頭如同被烈馬踐踏了一遍。
然後和她一道跌入風壁後的靜海。
失去保護的殘廢帆船被留在風罩中一個呼吸,然後罡風把它拆成條條木板,再被磨成粉末,消失在我的生命史中。
我渡過了人生最長的六十個呼吸,我不想再回味第二次。
……
留下殘命的我現在無jīng打采地躺在一條白海豚背上,腦子木然,什麼都不想思考。太陽照在我的身上,像披上了一層暖暖的毯子。現在是正午剛過一點,我好想睡覺,什麼都懶得去管。白雲鄉、爹孃、那條滅掉我們一船的龍、慕容芷、她要復興的大燕國,全部滾蛋!我要睡覺,什麼都不要去想。我想我的腦子馬上變成一張白紙。
一張白紙能畫世界上最美最好的圖畫。
但外面很吵,吵得我不能睡覺。
因為海豚背上的一個女人在和這條魚八卦。
沒有錯,她有時用我們的人語,有時用發音奇怪的語言和這條魚八卦。
這條魚有時用生硬的人語,有時用同樣發音奇怪的語言和這個女人八卦。
我猜這種發音奇怪的語言說不準是魚語。
這個女人對我講過她會方言通,這種學習語言的能力也可以用在學習魚的語言身上嗎?
“敢問,尊駕怎麼稱呼?”
慕容芷問。
“真是膚淺。”
“好有趣的名字啊。”
“我是個調皮有好奇心的男生,最喜歡浮上淺海尋找新鮮好玩的東西,也喜歡面板接觸陽光和風的感覺。所以我給自己取名叫真是膚淺。”
“原來你還是一條有詩意的海豚。”
“當然,我會寫詩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輾轉反側,寤寐思服!這首詩是我的得意之作。”
慕容芷親了海豚額頭一口,
“你真是聰慧,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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