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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抿著嘴,跟紀策面前扮起教書先生來,裝模作樣地審查起了他寫的字。可這一瞅,沈嘉的面色便淡了下來。
原本她昨兒是故意折騰他,所以才要他每日寫五篇,其實也沒真巴望著他能寫出五大篇來。見他真帶來了,她方才倒是挺意外,可沒想仔細一瞅,她便看出了端倪來。
要說這前半段兒,字還透著一股子蒼勁有力的勁兒,雖瞅上去形兒差了點兒,她卻認得的確是紀策自己描的。但後面三篇寫這字的人,明顯有些浮躁,字形看上去也太輕浮了點兒。
沈嘉什麼人哪?她可是浸著墨汁兒長大的,雖不敢自命不凡地稱一聲才女,但就她那瞅字畫的功力,一眼便知根本就是兩人的手筆。
紀策寫不完,她不怨他,可偏偏他居然找個人來敷衍自己,頓時便跟那兒失望上了。
放下那四篇字,沈嘉抬頭說:“殿下若沒心思寫,不必為難自個兒。我不過也是說說而已。”
沈嘉說的是真話,可偏偏紀策瞅見她那股子失落勁兒就越發氣了上來,心想那人送個東西給她,就那麼稀罕,他跟那兒用著心的折騰,倒讓她瞅不出什麼好來了?
這一氣,這位爺還真沒什麼好話說了,張口便道:“我字寫得再差,你也是皇命難違。他就算送了你什麼滿意的玩意兒,也休想佔什麼便宜。不信咱回頭試試!”
沈嘉就沒見過這麼渾的人,自己說了謊,還一點兒慚愧沒有,居然撒起野來了。這會兒紀策還真碰著了她棉球裡的那根刺兒,沈嘉一咬唇,尋了個座兒一聲不出。
紀策在她面前哪能真那麼硬氣,說完那句狠話就悔上了,也不知怎的就控制不住發了脾氣。趕緊走到媳婦兒跟前兒蹲下,握起她的小手哄了起來,“媳婦兒,我是真稀罕你。咱不想別人的好,我字是寫得難看,回頭我再練練,這回再認真點兒。”
沈嘉想著他興許又想要找人來敷衍,不想再失望一次,只說:“不必了。殿下喜歡做什麼,就按著自己心裡的想法兒去做。”
紀策聽著這話心裡那個氣呀!可又不想跟媳婦兒鬧彆扭,就著哄了聲:“我喜歡寫字,真喜歡。咱不吵了。”
沈嘉沒出聲。
紀策實在弄不明白媳婦兒的心思,急得有些難受,蹭起身不覺語氣有點兒慎人:“要真礙眼,我這就出去。”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琪玉端著茶水正巧趕上他黑著臉出來,嚇得差點兒沒將手裡的茶給撒了。尋思著小姐這會兒指不定受了什麼委屈,趕緊回了書房去瞧。
一進門兒便見著小姐拿著幾頁紙,在那兒一聲不出地瞅著,眼裡盈盈的,好似挺難受。
琪玉伺候了小姐這麼些年,還沒見過她這樣的神情,一時慌了神兒,走到小姐身邊兒,就著看了兩眼,也瞅出端倪來,沒敢說話,小心地在旁候著。
琪玉就算再笨,跟了小姐這麼些年,也學了些瞅字畫的本事,哪能看不出小姐這會兒是為了什麼在生悶氣。不過也只有這位爺有這本事,竟惹得小姐生起氣來。
紀策出去那會兒秦宇正跟園子裡操練護院兒的拳腳,也遠遠兒地瞅見了爺的那張黑臉。心裡暗叫不好,可又一下子抽不出身來問。
直到吃了午飯,他才尋著個空子,找了琪玉閒聊。
先前兒沈嘉失蹤那會兒,琪玉一個勁兒地哭,他瞅著倒是有些於心不忍,跟那兒安慰過這丫頭一陣子,兩人的交情也深了點兒。
這會兒陪著她在柴房裡坐著,便忍不住問了:“早上屋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琪玉心裡也惦著小姐,知道這小子是個忠心的人,沒做他想,應道:“估計是跟殿下寫字的事兒脫不了干係。”
就爺那脾氣,秦宇哪能不知道的,爺這些日子就跟那兒折騰沈小姐的這些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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