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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要來迎接單于,卻又突然暈去……如何是好?”
呼廚泉也慌了,心說是勳可千萬別傷重而死啊!帶著幾名親衛,急匆匆排開眾人,入衙署來探視是勳。才到大堂,忽聽裡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單于來得好快,以勳料想,早便在楊縣等待訊息了吧?”
呼廚泉聞言大驚,掉頭要走,脖子上卻突然被架上了一柄長刀……(未完待續。。)
第二十三章、屠盡匈奴
是勳和司馬懿的猜測無限接近於事實,然而猜測終究是猜測,在沒有更多確證的情況下,任何對去卑和呼廚泉的指責都只能是無根據的扣屎盆子——要是那倆貨承認自己犯傻了呢?去卑承認自己不派兵來救是一時腦袋進水呢?你又能怎麼辦?
把整件事從頭到尾再想一遍,捋清脈絡。倘若南匈奴已經徹底與高幹相勾結,那麼趁著曹性、夏侯蘭等人在外的機會,去卑大可親率大軍來擒是勳,不必要光派個潘六奚過來,所以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倘若是潘六奚擅自妄為,去卑和呼廚泉事先並不知情,光想著讓潘六奚來嚇嚇是勳,那麼……
或者去卑,或者呼廚泉,必然要過來一個收拾局面。去卑的可能性不大,倘若去卑率軍跟在潘六奚後面,等待假模假式跳出來為兩家解斗的時機,那麼肯定已經偵知了潘六奚跟郭縕會師的訊息,不可能到這個時候還不露面。那麼,最後只剩下一種可能:呼廚泉很快就會從平陽趕過來。
所以司馬懿要說:“且看單于何時來救……”
是勳在縣署遭合圍的前一刻,分別向平陽和綿上聚派出了求救的信使,倘若急行軍,兩路兵馬都得明日黃昏時分才能趕到。是勳帶著麾下一百五十名部曲,憑藉衙署的高牆抵禦兩千敵軍,硬扛到明晚並非不可能——雖然可能性很低——但倘若面對的只有潘六奚那四百騎,未必會甘心固守,勝負很可能轉瞬便能決出。呼廚泉真等明天才來。黃花菜都涼啦。
所以很大可能。呼廚泉此刻根本就不在平陽,而在平陽東北的楊縣,甚至距離更近,這樣才能在永安激戰之中趕到戰場。司馬懿因此說了,倘若單于明日來,那說明潘六奚叛亂之事徹底與他無關,頂多咱把線索扯到去卑頭上;倘若單于今日便來,那不用問啦。幕後黑手就是他!
於是是勳就派荊洚曉去迎候呼廚泉——倘若荊洚曉不慎露了馬腳,壞了計劃,正好趁機罷免他屯長的職務,他要是被呼廚泉宰了,那也挺合適。不過荊洚曉的運氣真是不錯,順利過關,還派同伴回來通報:單于來了,所部僅六、七百騎而已。
是勳這兒收拾東西正打算跑路,北上前往夏侯蘭軍中去呢,一聽啥?呼廚泉才領了六、七百人來?那我還有啥可怕的?郭縕兩千騎都已被我踐踏了也!因而假裝重傷不起。誘引呼廚泉進入縣署,當即橫刀拿下。
他在內堂冷笑一聲:“單于來得好快。以勳料想,早便在楊縣等待訊息了吧?”呼廚泉就明白了,完蛋,計謀敗露!他一時擔心是勳傷重而死,故而匆匆進來探視,衙署中全都是曹家傷兵,滿滿騰騰的,更多人也擠不進來,所以身邊光跟著幾名親衛,結果這時候想逃都沒處逃,想反抗也來不及了。
這可該怎麼辦?呼廚泉倒不愧是匈奴單于,當下大喝一聲,意圖反守為攻:“是太守,汝如何背棄承諾,調兵入城?!”
“喀喇”一聲,大門開啟,是勳揹著雙手,施施然踱出門外,注目呼廚泉:“單于,事已至此,又何必虛言矯飾?”說著話把頭略略一點,當即有部屬捧上一個木盤來,上面擺放著潘六奚的首級。
呼廚泉不禁倒退了半步,嚇得魂飛天外。就聽是勳冷冷地說道:“潘六奚為我所擒,已招供矣。汝等勾連幷州,欲圖謀我性命。我故殺之!”
“絕無此事!”呼廚泉大叫道,“我只是遣潘六奚來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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