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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命的垃圾嘴臉,瞧著可實在讓人不爽不爽啊!
第二天一早,孔融果然種種藉口,也並沒找他們商議軍情。太史慈會合了是勳直上西城,是勳拿眼角的餘光略微一瞥,就見城上守禦的兵卒,大多是原本的北海國兵,至於是儀這半年來新招的那些傢伙,居然一個都沒瞧見——估計早就撒丫子落跑了。
隨即他手扶著城堞朝下望去,只見烏殃殃的滿眼全是人頭,就跟前一世上下班高鋒點兒三環上的車流似的。可有一點,車流都有統一朝向,這些人可面向哪裡的都有,並且或蹲或躺或趴或臥,姿勢也都千奇百怪。一眼掃過去,貌似大多都是些老弱病殘,是黃巾拖帶來的家眷,兵呢?兵在哪兒?
彷彿看出了他心底的疑惑,太史慈拍拍他的肩膀,抬起手來遠遠一指。是勳這才注意到,近百萬的人群當中,零散排布著不少帳篷,其中一處帳篷最密,正當中立著一面巨大的土黃色旗幟,這時候正陸續有人頭從各處湧過來,在旗幟附近開始站隊。
還是太史慈有經驗啊,能跟一百萬只螞蟻當中立刻就找出那一小撮與眾不同的來。是勳迎著風,把雙眼瞪得老大,一直到眼淚汪汪了,也沒瞧清楚那兒究竟有多少人,大將(或許就是管亥)又在哪裡——要是有望遠鏡就好了,原理倒是簡單,就不知道這時代有沒有足夠清楚的玻璃或者是琉璃……要麼等有錢了,去找水晶代替?
太史慈冷笑一聲:“黃巾賊的動作很慢,估計臨近正午才能組織起第一次進攻,你我可以下城暫歇。”
他的料想一點兒也不差,直至午時初刻,才聽到城外響起震天動地的鼓聲。兩人才剛用完朝食不久,聞聲匆匆登上城頭,就見數千名黃巾軍各執兵刃,刀盾與長矛在前交替掩護,弓箭手在後,在幾面黃旗的引導下,鼓譟著直奔城下而來。
很快,他們就跟守衛羊馬牆的官兵交上了手。戰場上箭矢亂飛,兵刃相撞,不時有淒厲的慘叫聲夾雜在吶喊聲中,短短數息的功夫,雙方便各自倒下了將近百人。是勳雖在城上,卻瞧得雙腿戰慄,要不是扶著城堞,差點兒就要癱軟。他暗中給自己打氣:“別慌,別慌啊,你好幾年前在那什麼邯的城頭,所有人都趴下了就你跟氏勳兩人能站得住,可別年齡倒長回狗身上去了啊,如今反倒不如那些普通當兵的!”
此時守備都昌的官兵,大多是服役數年的老卒,又曾經跟著孔融跟黃巾賊見過幾仗,劇縣城下一敗,那些新招募的地痞流氓全都跑散了,只有他們保護著孔融退到都昌,戰鬥力不能說很強,倒也勉強能在強敵迫近時應付幾個回合。更主要是此刻都昌已然被圍,後退無路,人要是沒有退路了被迫豁出性命,那戰鬥力又能多爆發出好幾個百分點來。
太史慈瞧著是血脈賁張,手中弓箭一舉,招呼是勳:“你我且出城去廝殺幾回,砍幾顆賊囚的腦袋回來罷!”
第二十五章、嘴炮無雙
眼見被黃巾賊發現了他們的行跡,是勳就覺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的,驚得差點兒沒從馬背上掉下來。抬頭去瞧太史慈,就見他神色沉穩,毫不動容,反而扯開了嗓子大叫:“黑山大帥於毒遣使……咳咳,派了使者來啦!”
說也奇怪,四方的喧囂聲就此逐漸平息了下去。原來黃巾軍才剛來到都昌城下,營房還沒紮好呢——嗯,更多的人其實沒有營房、帳篷可用,全是裹條破毯子露宿——忽然間某人瞧見有兩匹馬衝進來,一驚之下就擂了鼓,而鼓聲一起,大家夥兒當是敵軍劫營,當場就亂了套了。剛才是勳是緊張之下產生了幻聽,四周圍的喧囂聲壓根兒就不是喊殺,而是夜驚,是炸營……
等到太史慈那麼一嗓子——是勳從來沒想到有人能把全部丹田之氣都透過哽嗓咽喉暴噴出來,他距離太史慈兩個馬頭,就感覺耳朵裡“嗡”的一下,差點兒繼假失語以後就變成了真失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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