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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聞許子遠與主公有舊,其家南陽,又為主公所制,未知能說此人倒戈來投否?”
歷史上的許攸,機會主義面目非常顯而易見,他最早就曾經煽動冀州刺史王芬謀叛,想要趁著靈帝北巡的時候加以劫持、廢黜,而改立合肥侯,其後陰謀敗露,多虧袁紹的援救才得免罪。後來官渡之戰,許攸在鄴城的家人犯法,為審配所拘,他沒想著去找袁紹求情、告饒,反而瞧著袁軍氣勢漸沮,無力繼續挺進,掉過頭去就降了曹操。如今袁小曹大,估計許攸的心思也肯定開始活泛啦,若能把他拉攏過來,便足以與沮授相拮抗。
曹操聞言,一拍大腿:“非宏輔所言,吾幾忘之矣。可即遣人密赴鄴城,以說子遠。”是勳倒是不擔心曹操把這工作再交到自己頭上,一方面他如今身份貴重,這種直薄敵陣的活兒輪不到他——為說許攸,結果摺進去一個是勳,那多不划算啊——另方面他跟許攸也不熟啊,曹操肯定得找個雙方的熟人去遊說啊。
說完北邊兒的問題,是勳趁機作一轉折,又把話題引向了南方:“河北實易平也,只恐江東孫策、荊州劉表再與之呼應,則我聚兵向北,則恐腹心罹禍,分而兩御,則力必弱。未知荀令君、公達、奉孝等有何進言?”咱先聽聽高人的分析,再給曹操遞主意吧。
曹操輕輕嘆了口氣:“吾本欲先徵劉表,但為公達、奉孝所阻。前宏輔往說張羨,使出孱陵,以脅劉表之後,料今冬之前,荊州不足慮也。然孫策縱橫江上,逼迫廣陵,雖元龍高才,終究兵寡,恐不能久御之也。宏輔有何良策?”
是勳心說你光擺了一大堆廢話,也不知道是荀彧他們也沒拿出啥好主意來呢,還是你故意瞞著,不肯明白告訴我。荀彧、郭嘉還則罷了,在原本的歷史上,據說荀攸給曹操獻過不少妙策,但都是暗中獻的,也就鍾繇聽說過一兩耳朵——“公達前後凡畫奇策十二,唯繇知之。繇撰集未就,會薨,故世不得盡聞也。”想想自己也經常悄悄地給曹操遞話,請曹操不要外洩,免得自己惹禍上身,那麼曹操不洩露其他謀士的獻計,也在情理之中啊。
算了,還是說我的自己的吧——“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主公奉討不庭、芟夷群雄,自當後北而南。且待滅袁紹、平河北,乃可致力於南方。然北人善騎,南人善於舟楫,則劉表、孫策,雖力不能敵主公,若拒江而守,恐難遽下,若便輕入,反易挫敗。要當建舟船、成水師,則長江天險,敵與我共也,乃可一鼓而定。然舟船非一日可能建成,江上練卒,非一日可能召聚。勳前自長沙歸來,過廬江以訪子義,子義亦有習練水師之意,奈何工、糧皆乏,倉促難辦。請主公熟思之。”
曹操點頭:“此意宏輔早有良言,然都中糧秣,亦勉強敷用而已,奈何?”我不是不想造水軍啊,可我也拿不出太多物資來支援太史慈啊。說完這句話,他突然一皺眉頭:“宏輔與大司農有師生之誼,若能使鄭公自太倉撥付,則或可濟一時之急。”
國家財政,這時候是大司農鄭玄在管,固然目前朝廷勉強可以行使權力的地區,絕大多數都直接控制在曹操手裡,曹操透過截留,以及向朝廷申請,可以拿到超過七成的物資做軍費,但剩下三成,鄭玄把得很嚴,輕易落不到曹操手上。因而曹操就說啦,你跟鄭玄熟,能不能勸他再鬆鬆手呢?那麼建水師的初步經費不就有了嗎?
是勳說行,我找空跟鄭玄說去,但是——“欲成其功,先善其人,所用得宜,可事半而工倍也。勳再請以魯子敬統籌此事。”
曹操說好吧,你要覺得魯子敬能夠擔此重任,那我就試試看,即上表薦魯肅為廬江太守,並且負責建設水師,要是真能成的話,將來再命其為水軍都督。是勳聞言大喜,謝過了曹操,轉回身就奔了魯肅府上。魯肅聽是勳說起對自己的安排,也不欣喜,也不感激,卻皺著眉頭沉吟了好半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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