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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格擋。心中不禁懊惱道:“可惜。可惜……是勳啊是勳,都是汝害得汝妻如此,非我之過也!”
眼瞧著曹淼就要血濺當場,突然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支長矛。不偏不倚。正中她胯下坐騎的頸部。“桃花驄”一聲悲嘶。渾身顫抖,曹淼這一矛便失了準頭,只從頸側劃過。雖然同樣鮮血噴濺,卻還不至於喪命。
這一下曹淼徹底無力,長矛脫手,一個跟頭便從馬上倒栽下來。幾名敵兵上前要取她性命,卻被兩名侍婢瘋了一般,不顧生死,奮力阻住。要說這時候許耽奮起一槊,就能取了倒在地上的曹淼的性命,只是他卻並沒有下手,反而一撥馬頭,來擒是勳。
是勳這會兒沒功夫去搭理許耽——即便知道自己命在頃刻——老婆就在面前險死還生,驚得他一身的冷汗,不由自主就扭過頭,朝那支矛飛來的方向望去。那是自己身後,就聽得馬蹄聲響,暗影中一騎急速奔近,馬上騎士突然奮起一刀,竟然搪開了許耽刺過來的馬槊。
曹淼若是死了,許耽遷怒於是勳,或許就要狠狠一槊,直接取了他的性命。可是眼見曹淼還沒有死,那是勳就不著急殺啦——當著老公的面強暴其妻,這事兒確實刺激,許耽承認自己有點兒上癮了——故而刺這一槊,速度既不迅捷,力道也不充足,只是想迫得是勳躲避,好趁機逼近去,將其生擒活捉過來。
卻不料被人一刀把槊頭磕歪,許耽不禁“咦”了一聲,心說來人這力氣就不小啊,就算我這一槊如臨大敵,用足氣力,也未必就能奏功。不敢輕慢,定睛望去,這驚奇就更甚。
只見來的是一匹黃馬,頗為神駿,馬上騎士身形頗為瘦小,腦袋藏在馬脖子後面,竟然瞧不清相貌——小個子也能有這麼大力氣?
許耽正朝著來騎,所以瞧不大清,而來騎自是勳身旁擦肩而過,是勳可是瞧了個一清二楚——“巳兒,怎麼是你?!”
從第一批石經在太學中立起以來,是勳就一直呆在許昌城中,沒空到城外莊院去見管巳和兒子是復,本來打算手頭的事兒一完就去的,結果偏偏趕上了曹嵩薨逝,隨即他又裝作腿腳負傷,前後拖了整整十天。
正因如此,他才會跟曹淼商量,在臨往譙縣去的前一天晚上,出城去宿在莊院之中。
早就派人出城去通傳了,主人將在黃昏時分抵達莊內。管巳聞言大喜,急忙召集僕役,從田裡割一些當令的蔬果,用丈夫最喜歡的炒食法,做得幾樣小菜——既然黃昏時候來,肯定是用過了夕食的,但丈夫習慣睡前再用點兒宵夜,故而多食一餐,亦無不可。
管巳的性子,比曹淼更要跳脫,雖然生了兒子之後有所收斂,但這年月已婚婦女的生活仍然讓她覺得枯燥乏味,渾身的精力不知道向何處發洩。自從聽聞曹淼練了六名佩刀婢女以後,她便也在莊中挑選力大僕婦,閒來舞弄刀槍,還不時把白老五叫來陪練——白老五被她揍得多了,幾乎就要練出“金鐘罩,鐵布衫”的絕技來。
所以今天聽說丈夫將要歸來,滿心的期盼,一下午在莊中都坐立難安。管亥見閨女這個樣子,乾脆說:“你去迎他便了,復兒有我看顧呢。”管巳如聞赦令,當即扎束停當,跨上自己心愛的黃馬,便直往城門而來。
她不想進城,就待於門前迎接是勳,可是左等老公不來,右等老公不到,眼瞧著天色逐漸黑了下來,再不見人,那城門可就要關了呀!
眼瞧著城前守衛、盤查往來的兵卒排好隊進城而去,然後城門“吱啞啞”地就待關起。管巳再不肯空等了,一催胯下馬,便直往城內撞去。
幾名兵正待關閉城門,突然見一女子跨馬而來,都是吃了一驚,其中一兵本能地挺矛去攔,卻被管巳一把攥住矛頭,硬生生奪了過來。隨即見到一將縱馬過來,喝問道:“何人膽敢闖城?!”
管巳心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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