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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擱以往,說不定他就嚇得一屁股坐地上了,好在最近膽量逐漸鍛鍊了出來,不管內心再如何驚恐,表面上卻並不表露——這人要殺自己,早一刀下來了,既然只是橫刀在頸,那肯定還有話說啊——只是一皺眉頭,高聲喝道:“卿何人也?!”
只聽那人冷笑道:“汝便再放高聲,也是無用的。既誆汝進來,汝之侍衛。自然有人收拾。”
是勳聞言,不禁輕輕打了一個哆嗦。這年月士人皆學儒禮,即便兩陣相對,除非深仇大恨,也輕易不出惡言。對方要是稱呼是勳的姓氏和職務,稱呼他的表字,或者以“卿”相代,那說明惡意不深,很可能只是想給他來個下馬威,或者防止他一言不合,下令捕拿自己。可如今對方“汝”來“汝”去的,無禮之甚,這……這事兒瞧著就不大對……很不對啊!
於是只好把聲音放低一點兒,再次問道:“卿何人也?”好歹給我個明白的吧。
就聽那人又再冷笑一聲,一把揪住了是勳的脖領子,往自己懷裡狠狠一扽。是勳一個趔趄,隨即就覺得小腹上一陣劇痛,腸胃一陣痙攣,差點兒連朝食都全都給吐了出來,不由自主就佝僂著身子,縮到地上去了。等好不容易把酸水給嚥下去,眼前驟然一亮——原來那人點著了室內的燈燭。
是勳半伏在地上,大著膽子抬頭望去,只見屋子不大,也就十個平方出頭,屋中除自己外只有一名男子,三十多歲年紀,身高在七尺開外,骨架雖大,卻沒什麼贅肉,面色青黃,似有病容——也說不定是燭光照的——蓄著絡腮短鬚。這人上衣下裳,是士人打扮,但是高卷兩袖,裙子也撩起來在掖在腰帶上,沒穿褲子,露著兩條毛腿——這形象多少有點兒可笑啊。
然而是勳笑不起來,因為那人左手秉燭,右手可還緊握著柄寒光森森的環首刀呢。
是勳盯著那人的臉瞧了好半天,又仔細搜尋記憶——這誰啊?似乎有三分眼熟,但是完全想不起來啦,難道我記憶力衰退了不成?忍不住就問了第三遍:“卿、卿何人也?”
那人明晃晃的刀刃距離是勳面孔就不到一公分遠,緊鎖雙眉,怒視著是勳,喝罵道:“是賊,不想汝也有今日!”
話說自己騙來的這個姓兒真是不好,本身就有指代的含義,後面要跟個好字眼兒,聽著不錯,要跟個壞字眼兒,就好象已經確定了似的——是賊,是賊,汝真是賊也!咱要不要跟孔融打個招呼,再給改回去?是勳為了鍛鍊自己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計程車人風度,最近想出一個好主意來,那就是碰到啥可驚、可怕的事兒,儘量走神兒——反正他習慣走神兒——跳出局外想點兒別的,就象這回隨便摳摳字眼兒,肚子似乎就沒有那麼疼了,心臟也不那麼狂跳了,並且竟然……呀,我這回兩條腿沒有發抖!
他疑惑地望著那執刀人,心說你一副恨我入骨的樣子,但到現在還不把刀給砍下來,那肯定是要解釋啊。等你解釋完了,我就好分辯,好撇清,好逞這三寸不爛之舌想辦法化險為夷,如今你就光一句“是賊”,我可完全地把握不住形勢啊。這是怎麼了?咱們認識的嗎?我怎麼你了讓你這麼恨我?
果然接著那人就解釋了:“某姓董,亦名勳,草字輔國!”
是勳聞言,就覺得自己腦袋“嗡”的一下——不會吧!(未完待續。。)
第八章、不共戴天
董勳董輔國,此人是勳從未得見,但這個名字他是聽過的……更準確點兒說,是曾經看到過相關文字,那時候自己還在想呢:此賊竟然與某同名,表字亦近,真不吉也!
完了就把寫著董勳名字的公文遞還荀彧:“此輩皆棄市麼?”荀彧點頭:“暫且囚禁,且待主公歸許,即可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