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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道:“可是不巧了,沅沅今兒已教陳公子折了去……”那丫頭可是這批裡最出挑兒的,要不是陳生出價高,他背後的家族勢力自己又借用的上,說不得還要辦一場梳攏宴,定下個價高者得的規矩呢。
席況一頓,眼尾輕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四娘越來越會做生意了。”
“妾身怎敢。上回席公子沒留下半句話來,妾身只當是沅沅丫頭初出茅廬,伺候不周,因而……”明明是冬日,四娘身上的汗唰一下就落下來了。
按理說,席況上回挑中了那丫頭,自己慣常都是會留一留,看他中意與否的。這回確實是急了些……兩頭難顧啊。
那次席況也沒在丫頭房間裡待多久,她便不甚留意。想著雲漪尚還得他喜歡,理應無礙。
席況看她一眼,慢條斯理地挑刺兒道:“知道伺候不周,還不留著多調/教幾日。難不成是隻怕衝撞了我,不怕衝撞別的客人。四娘開門做生意,竟還有這偏頗——真是讓人意外。”
四娘拈香帕拭了拭脖子上的膩意,汗涔涔地道:“公子說哪兒的話,都是妾身沒思慮周全……那您看這事兒該怎麼辦?”
橫豎自己說什麼都要被堵回來,便把選擇權交到對方手上就是。
“沒想到四娘這麼快就把我的話忘了,那我就再說一次好了——”席況很是隨意地往前踏了一步,慢慢地勾起一抹笑,“我找沅沅。”
正廳的頂燈在夜裡發出璨璨地光芒,金碧交錯,映照著他身上的玄袍微微的亮眼刺目。
而那一步,卻讓四娘覺得有說不出的壓力自四面八方圍攏而來。陳家她想用,可這也得基於不得罪逍遙山莊的前提下。至少,暫時還不能得罪。
她還能如何?
“三順,還不快帶席公子去沅沅那兒,快點!”
這會兒要是不快,到時候的場面怕是不好看了。
小間本就不是實牆築就的,門也不十分牢固。全三順起先還敲了幾下門,後發現裡面無人回應,周遭又是一片曖昧的呻/吟、喘息聲,分不出是不是裡頭傳來的。等席況的眉頭一皺,他當即一凜,不敢再耽擱,退後幾步,用肩直直地撞了進去。
“啪”金鴨燻爐磕在地上,翻滾幾下方停住不動。爐灰撒了一圈,隱約可見裡頭點點火星撲騰,另還有一味使人全身發軟的香氣,飄蕩遊走。
一縷菸絲入鼻,席況眉頭皺的更緊,黑眸稍沉,當即提勁閉氣。
他往屋中看去,情狀比想象中要好。女子面紗已被揭開,露出隱有幾斑紅痕的臉,衣襟還未鬆開,只錦裙教人扯的七零八落,白膩纖長的腿兒從布縫裡露出,勾人遐思。她的手不知怎麼扶在幾沿,一雙眼兒望向門口,眼角輕掛著淚珠。
湖面破冰,大抵說的就是這樣。
她的眼睛本是浮了一層冰,見之清透美麗,觸之卻是森寒。然而此刻冰碎,底下潺潺流動的水兒一點一點,閃著動人的光,綴在那雪白的面容上。光影碎碎,她眼裡像是逃脫開後的歡欣,失了力道軟在榻上,那久久不墜的水珠兒,也在這一刻滾落下來。
好似放心了。
席況的心像是被這淚珠滴的一顫,過了幾息,便又平靜了。
陳生喝了酒,腦袋尚且糊塗著,見她綿軟軟地不再抗拒自己,心下大喜,剛要壓下上半身繼續親熱,在下一瞬間身子卻不自覺的飛了出去,撞在地上,手臂發出“喀嚓”一聲脆響。
他疼的煞白了臉。
全三順驚呼:“陳公子——”他轉而變了方向:“席公子,這、這……”
席況此時正將美人騰身抱在懷裡,聞聲淡漠地掃了他一眼:“帶他去醫館,藥費我出。”
“這……”
全三順依舊是那張苦瓜臉。但席況沒再多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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