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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渾身散發出一層濃烈無比的魔焰,殺氣從蔡風的身上奇蹟般地全都轉移到那柄刀之下。
蔡風再也不似剛才那種淡然自若、悠閒自得的模樣,而成了一個臨戰的格鬥士,他的麵皮都繃得很緊,那是因為破六韓拔陵的刀氣,那種遙遙逼至的氣勢。
風輕輕地吹,不過,卻有轉烈的徵兆,至少在蔡風與破六韓拔陵之間的風在漸漸轉烈,而且開始打旋,地上的草,地上的葉,都在慢慢地旋動,沒有誰知道這是為什麼,但蔡風和破六韓拔陵都沒有動,有些變化的只是他們的眼睛。
兩個人的眼睛都漸漸地眯合,漸漸地眯合,瞳孔也在收縮,不斷地收縮,蔡風的眼睛像暗夜裡的明星,只是那種狂熱而野性的感情不是寒星所能夠比擬的,破六韓拔陵的眼睛卻像憤怒的獸晴,兩道冰寒如刀的目光,劃破虛空中旋動的風沉沉地灑在蔡風的身上。
蔡風依然靜靜地拄刀而立,左手卻在虛空緩緩地張開,像是捏著一塊無形卻有質的物體,呼吸都似乎在此刻靜止,破六韓拔陵的腳尖微微地張開了一些,但那似乎並不影響這裡的一切。
風在兩人之間越旋越疾,可是這個黑夜似乎在這一剎那間死去,包括那遍野的喊殺聲和戰馬的低鳴聲,這一刻似乎完全抽離了這個世界,不,應該說只是抽離了蔡風和破六韓拔陵兩人的世界。
那受了重傷的漢子,深深地感受到了那種死寂,深深地感應到了那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力,於是他又吐了一小口血,駭然地退了開去,那些空空的帳篷似被一種有質的壓力擠壓得內陷。
在蔡風的眼中,只有破六韓拔陵的刀和對方的要害,在蔡風的心中卻只有一件東西,那便是手中的長刀,除了刀便再也沒了什麼,包括生命,生命的實感已經不再存在,不再讓蔡風有任何擔擾,他完完全全地解脫在手中的刀上,因為破六韓拔陵絕對是一個可怕得讓人心寒的高手,在蔡風的感覺之中,這是他遇到過所有的人之中最可怕的一個,連元費和冉長江都無法比,冉長江和元費之流頂多只能算是一個高手,但破六韓拔陵卻已經是一個宗師了,就憑那種無可匹敵的氣勢,和那種若深海高山一般的沉穩,及那似是沒有一個破綻的立姿,蔡風就必須全身心地投入。
破六韓拔陵也有著同樣的感受,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只不過才十幾歲的大孩子卻有著如此可怕深不可測的武功,但眼前是一個事實,一個誰也不能否認的事實,蔡風大概是他這一生中遇到的最可怕的高手。
兩人只是靜靜地挺立著,便象是兩杆標槍,都沒有動手的意思,因為誰也沒有找到對方的破綻,破綻自然是有,但這破綻是隱藏在哪裡呢?沒有人知道,所以沒有人敢去犯險。
蔡風的額角有些微的汗跡,而破六韓拔陵的臉色也有些微紅。
蔡風知道自己必須攻,他的功力無法與破六韓拔陵相比,這些僵持下去,遲早會把破綻露出來,更何況他小腹的傷口有血外滲,那便是對方氣勢壓迫的結果,更何況對方的援軍也不知何時趕到,所以蔡風必須攻。
破六韓拔陵的眼睛亮了一下,因為他看到了蔡風一絲微微的破綻,雖然只是那麼小小的一點,但已足夠一個絕世高手下刀了,所以破六韓拔陵下刀了,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殺死人的機會,何況對方是自己平生所遇到最可怕的一個高手。
虛空之中本來旋動的風,這一剎那之間全都改變了方向,像是憤怒的狂龍,樹葉、葉莖全都若夜空中的精靈,在刀鋒的摧逼之下,以最可怕的速度向蔡風的咽喉斬到。
蔡風絕不是束手待斃的人,臉上也微微泛起一絲凝重而認真的神色,對於破六韓拔陵的任何一招,他都不能有絲毫大意,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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