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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是能選到這兩幅字畫中的其中一幅,倒也算說得過去了。」
「梁公子未免有些太過於抬舉她了, 林水月連大字都不認識一個,指望著她分辨出那兩幅字畫?笑話。」容芯蕊嗤笑道。
「說來,譚小姐走得確實是早了些,否則還能瞧見些熱鬧呢!」
「容小姐所言極是,這選出最好的字畫來,也不是靠著運氣,還需言之有物才對。」
汪輝冷嘲道:「不懂裝懂的人,早晚會被拆穿。」
「只是不知她丟了人之後,是否還能像剛才那般趾高氣昂了。」
他們都存心看林水月的笑話。
「瞧著諸位這激動的模樣,不論她識字與否,又選出幅什麼樣的字畫,卻也是唯一與無錢有來往的人,還得了皇上的青睞。」
胡西西抬頭,對汪輝微笑:「不像汪公子幾位,自詡才學橫溢,皇上卻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只能坐在底下對旁人品頭論足。」她搖頭感慨:「真是委屈你了。」
汪輝臉色發沉,可胡西西背景深厚,他得罪不得。
只能將這口氣嚥下。
「胡小姐同林水月倒是親近。」範恆之微眯眼,嗤道:「倒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京城裡與胡小姐交情深的,也沒幾個。」
林水月沒出現前,他們私底下嘲弄得最多的就是胡西西。
只不過因為胡西西家世了得,未曾放在明面上說。
但範恆之不一樣,此前他家中曾有意與胡家結親。
他家家底雖比不得胡家,可他容貌俊朗,又有才名在外,胡家那邊也是有所意動的。
偏胡西西眼高於頂,說他雖有才名,卻喜好眠花宿柳。
還未成親府中便已有幾個姬妾,並非良配。
此話還是她親自來了太學院,當著範恆之的面說的。
叫範恆之顏面掃地不說,還使得他如今議親困難,只能求娶門第較低的女子。
胡家就這麼一個掌上明珠,處處維護,養成了她這驕縱跋扈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性子。
範恆之對此,是憤恨不已。
此後沒少在重要場合譏諷胡西西是個草包,更還寫過一篇文章,傳遍京城令胡西西成為笑料。
二人結怨已久,如今又因林水月有分歧,眼見著便要吵起來。
梁少卿笑道:「二位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不若立個賭約,且看林水月今日是否能挑到叫聖上滿意的字畫。」
「二位意下如何?」
範恆之當即笑了:「到底是梁公子有辦法!胡小姐既是對她這般有信心,應當不會拒絕吧?」
胡西西沉下臉,梁少卿素來會鑽字眼,若只說最佳難度尚且還小些,可他說的,是要令聖上滿意。
這可就不好辦了。
「怎麼,胡小姐該不會怕了吧?」汪輝嘲弄道。
「賭便賭!」胡西西拍了下桌子:「若我贏了,你今日需得向我三鞠躬賠禮道歉,另寫一篇文章,說你從前眼盲心瞎,方才會寫出那樣的文章詆毀我!」
「如何,你敢嗎,範恆之?」
範恆之眼眸陰沉了瞬,隨後冷笑:「有何不敢?但若我贏了,也請胡小姐承認自己善妒兇悍,並無大家閨秀之名!」
周圍安靜下來。
胡西西到底不比範恆之,她的提議雖說也帶了些為自己正名的意思,但多半還是為了撒氣。
可範恆之這個賭約,可就不一般了。
晉朝民風再開放,胡西西若真在眾人面前承認了這等兇名,日後怕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對於女子而言,名聲比什麼都重要。
大家都清楚的道理,可在範恆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