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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問呢?”
杜大娘微思忖便笑笑說:“喔,沒什麼,只是隨口問問罷了。謝謝小哥了。”
壯小子露出憨厚的笑容。“哪裡。”
杜大娘看著壯小子把黑白兩隻羊趕至草地吃草,佇立片刻便轉身往回走,心裡開始覺得事有蹊蹺了。
當她回到家時,卻看見兒子竟又回到家中,甚至神色驚煌地探頭探腦,她想起從梅映雪那裡接管的那一小箱銀兩,立刻快步上前劈頭就問:“你怎麼沒去學館教課,又回來幹什麼?”
原本心焦如焚的杜子風,看見手挽竹籃的孃親回來了,本能地鬆了口氣,快步來到孃親身邊。“我忘了今天學館休息。娘到哪裡去了,我回到家裡看不到半個人,覺得好害怕。”
養兒二十年,杜大娘到今天才知道兒子沒膽又沒骨氣,遂沒好氣地說:“我去找你的仙兒去啦,看能不能拜託她不要再來找你了!”
杜子風下意識朝四周搜尋一圈,拉著孃親的衣袖焦急地問:“那……那娘找到她了嗎?”
杜大娘不答,只是睨了眼兒子,逕自挽著竹籃往屋裡走。
“娘,到底結果怎麼了嘛!”杜子風跟在孃親身後追問著。
杜大娘進了廳堂,在破舊的太師椅坐下,倒了杯水飲盡才說:“根本就沒有你說的什麼骷髏、亂墳和成堆的牌位,那只是一片長滿雜草的空地,我還問了一個四代都住在那附近的小夥子,他說那塊地乾淨得很,什麼古怪也沒發生過。”
“可是……”杜子風不免心疑孃親是否找錯地方了。“那……那天早上,我明明親眼看見的啊,成堆的牌位,最上頭兩塊還寫著胡梭和胡仙兒的,還有那個侍女小安和老管家胡壽的也在……”
“胡梭……胡說……”杜大娘眉頭緊皺,不管怎麼想她都覺得這件事很古怪,更不自覺輕喃自語:“仙兒……胡仙兒……胡……狐仙……”
“啊——”杜大娘突然似想起了什麼,不禁驚撥出聲,直視著兒子急聲追問:“你最近是不是去過南邊的那座樹林?”
“南邊的樹林?”杜子風自喃,努力回想,好一會才猛然醒悟。“是啊是啊,大約半個多月前,我曾經走岔了路經過那裡啊。”
杜大娘又問:“哎呀!你是不是在那裡做了什麼事?”
“我……”杜子風不知孃親為何要這麼問,只得期期艾艾地說出把小廟裡的供品給吃個精光的事。
杜大娘聽了氣得渾身發抖,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好一會才破口大罵。“你……你這個不肖子!你知不知道那小廟奉祀的是住在那樹林裡的狐仙,你碰的所有事恐怕就是狐仙在懲罰你呀!”
“狐……狐仙……”杜子風這才想起,的確曾聽說過有狐仙的傳聞,只是他向來不信鬼神,所以對這種事根本不放在心上,可是這幾天的恐怖遭遇,教他一生都難忘。“娘,那……那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你還不趕快去城裡買幾隻雞和幾壺酒回來,好好地去向狐大仙賠罪,求他原諒你的冒犯!”
杜子風幾乎被嚇破膽了,聞言便立刻出門去買酒、買肉。
杜大娘目送兒子出門,心中有著深深的懊悔,只為兒子一時的貪圖,害她白白損失了一個刻苦又耐勞的好媳婦。而且近日村中開始有傳言,說梅映雪已投潭自盡了,但這謠言僅是謠傳而已,她衷心希望她是回孃家去了……最後只能為自己一時的糊塗而深嘆一口氣。
※ ※ ※
這日,綠玉因掛心出合近三個月,卻一直沒返家探親的小姐,所以跑到學館去打聽杜子風的住處,這才從學館其他授課夫子的口中得知,原來姑爺並非什麼飽讀詩書之土,只是一個教小孩子識字、習字又好賭的男子。
綠玉當時心中的驚駭非筆墨所能形容,從小到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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