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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樓手心一熱,緊緊地握著我的手,俯下頭來在我耳邊輕不可聞地說:“小心洛施。”
在那個烏雲遮月的夜裡,他說上這樣一句話,再加上我之前做過的那個夢,“洛施”這個名字,終於成功地成了令我戰慄的噩夢。
午後閒來無事,我指揮小花在院子裡擺了個躺椅,沏了壺大紅袍,曬曬太陽,舒舒筋骨。
小花是王府總管榮二派給我的,進府不久,對王府中事知道甚少,自然不會向我這個外人多說什麼,簡單地形容就是很傻很天真。
真是物以類聚。
距離平邱之圍已經不少時日了,我前些日子上館子吃飯的時候聽到街頭巷尾的遼城百姓仍然在談論這件事情,身體力行地將八卦的精神發揮得淋漓盡致。
大家都在猜測,為何一夜之間,本已經佔盡優勢的蕭樓、景溯聯軍會放棄拿下平邱的大好時機,全軍撤退呢?
第一種版本自然是比較靠譜的,說是李富帶領二十萬大軍前來支援導致形勢驟然逆轉,蕭景二人力有不敵被迫撤軍。
第二個是香豔的斷袖版本,話說遼東經略宋今昔相貌豔美,李富將此人獻給蕭樓,在市井之間素有斷袖之嫌的蕭樓心情大好,便答應了撤軍之請。
第三個版本是我認為最不靠譜的一個,傳言,蕭樓拿平邱一城自李富手中換回了一個女子,此女大有禍國殃民之態。
三種流言代表了三個輿論導向,版本三多半是李富那邊放出來的,無非是要給蕭樓扣上一頂美色誤國的帽子,使其失掉民心。版本一定是蕭樓或者景溯那邊放出來,目的自然不言而喻。而版本二稍微有點難度,我思索了半盞茶的工夫,覺得很大的可能是宋今昔放出來的。
正喝茶的工夫,就見洛施妝容精緻、衣衫華麗地走進院子,身後跟了個使喚的丫頭,五官周正,長得也不錯。
我趕忙喝了口茶潤潤嗓子,起身迎接她。“煙洛見過王妃。”
她伸出白嫩如雪的手,虛扶了我一下道:“煙洛姑娘不要見外,叫我洛施就好。不是和你說了嗎,把這裡當自己家,以後這些虛禮就免了。”
我竊以為她這份客套實在太虛偽,低頭道:“煙洛不敢。”
她笑了,那一笑無盡風華,饒是我這個好色的女子看得都有些痴醉,無疑這些年歲月沉澱了許多,她的風情更勝從前。“煙洛你不知道,羅兄對我家王爺有恩,我們報恩理所應當。既然他把你交託給我們照顧,你就無須把我們當做外人看待。若是不嫌棄,叫我一聲‘姐姐’也是可以的。”
這……這是逼我上梁山呀。我深吸一口氣,總算平平穩穩地叫了出來,“姐姐。”
洛施滿意地答應,拉起我的手一邊向裡屋走去一邊說:“我們北邊不比南方暖和,這又是年關將至,冷風傷身的。妹妹注意身子,還是不要待在外面為好。”
於是我被她拉進屋子,生了爐火,又讓小花拿來暖爐給我暖手。
我思索了一下,竟然發現這是過去這麼多年來,她對我最為熱情關切的一次。
亂世天下,往事悠悠(95)
洛施眼神明麗,淺淺地微笑道:“年關將至,又逢亂世,王爺不在遼城,府內府外需要操持的事情太多,這些日子怠慢了妹妹,還請妹妹不要見怪。”
“哪裡哪裡,姐姐言重了。承蒙王爺、王妃收留,煙洛已經感激不盡了。”
這一聲聲的“姐姐妹妹”、繁文縟節的說話,說得我牙根痠疼。不過,就事論事,姐姐確實適合東臨王妃的頭銜,就如同爹爹自小便教育她的那樣大方得體。
屋裡一暖和睏意就頻頻襲來,我強打著精神配合她虛情假意。這一個月來我們多多少少也聊了幾次,在東拉西扯中除了我的生辰八字,其他的洛施都大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