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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就到了留香的寢殿。在阿彩的指引下,她推開內室的門,見留香正一個人痴痴的坐在窗前,看著鏡子發呆。
雲清靜靜的走了過去,在留香身邊停了下來。然後將留香的頭輕輕的擁到了自己的懷裡。
看著留香那微微顫動的雙肩,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安慰留香才好。
坐下之後,她努力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著留香已經哭得通紅的雙眼,柔聲說道:“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留香一邊哭著,一邊和她講起了昨天的事情。
原來,昨天雲清穿好舞衣走出這寢殿之後,留香並沒有乖乖的等在這裡。她命人抬過一頂轎子,便也跟著去了壽宴之上,當然,她去的比較晚,雲清和慕容風那驚鴻一舞她自是沒來得及看到,她到了的時候,正好是雲清已經謝退,慕容風追了出去之後。
她見壽宴之上的人們還在嘖嘖稱奇的誇讚“自己”的舞姿,忍不住小小的虛榮的了一下,在他父皇的示意下,站到了臺前對大家進行還禮答謝。
就在她正高興的接過各國使臣的讚美之詞的時候,一旁的慕容留影卻是坐不住了。她騰的站了起來,指著留香的腳對皇上說道:“兒臣認為剛才獻舞之人並非留香,還請父皇明查。”
這時,大家也發現了留香的腳有異,也便紛紛露出了懷疑的神色。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在留影的咄咄逼問之下,就在留香快要招架不住的時候,沒想到一旁的蕭漠然卻站了起來,對在座的所有人說道:“既是為北齊國君祝壽,那這表演之人只要是北齊的子民,便都可以視作是國君的子女,自是不分彼此。大家認為如何?”人們一聽此話,紛紛點頭表示讚許,也便不再對此事加以議論。
就在留香崇拜的看著蕭漠然,準備對他表達謝意之時,沒想到他竟話鋒一轉,起身來到中間,鄭重的對皇上施以一禮,然後朗聲說道:“蕭某此次前來,除了為北齊國君祝壽之外,還帶來了我大越皇帝的和親庚貼,請國君過目。”
北齊皇帝慕容遠途雖然一看這蕭漠然便心生不快,但怎耐他現在是西越的鎮國大將軍。而且,現在西越國的實力,遠在北齊之上,所以即便這蕭漠然說話間已將西越凌駕在了北齊之上,但礙於目前的情勢,慕容遠途也不好說什麼,只要蕭漠然沒有說出什麼大不敬的話來,他也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算了。他哪裡聽不出這“國君”與“皇帝”,“北齊”與“大越”在字裡行間的區別,只不過是裝聾做啞罷了。
慕容遠途接過一旁遞上來的庚帖,看著看著,眉頭便皺了起來。還未等他說話。下面的蕭漠然便開口道:“現在我大越的和親公主就在殿外,這足以表示我大越皇帝對此事的重視,還請北齊儘快選出合適的公主來,由蕭某人接回北齊,儘快與我大越皇帝完婚。”
慕容遠途心裡十分的清楚,先不說那西越國君已年過八十,而且據他所知,整個西越皇室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公主。那所謂的和親公主,指不定是他們從哪裡找來的女子冒充的罷了。
所以當他聽到蕭漠然說“請北齊儘快選出合適的公主來”的時候,氣的已然手指發抖。他心裡想著:你給我北齊送來一個冒牌的公主,而我北齊就要從朕的女兒中選出一位真公主交與你那八十老翁完婚,豈有此理!
但他還是努力的壓抑了心中的憤怒,因為他知道,這西越的北邊,也就是在北齊之北,還有一個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北齊的漠遼國,那漠遼民風彪悍,已經連續數年騷擾邊境,掠奪了北齊大量的物資。逐年下來,大有開戰之勢。而北齊南方的戰亂剛剛平息,現在正是國庫空虛之時,如果真的打起來,光憑這北齊一國之力,著實難以應付。如果在此刻得罪了這西越,如果那兩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