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2/11 頁)
不幹了,“什麼叫我從中作梗?若真好好的,我作梗得了嗎?”
皇帝竟是無法反駁。
淳安公主雙手抱臂,鎮定下來,“父皇,晏兒沒有錯,燕翎那個混賬對她不好,還不許她說幾句真心話了?”
父女倆的對話清清楚楚傳到側殿來。
已是無地自容的寧晏,頭額漲得發疼,忍不住低頭四處張望,瞧瞧哪兒有地縫,趕緊鑽進去得了。
“父皇,兒臣剛剛說了,一人做事一人當,燕翎若因此記恨晏兒,那以後她的事兒臣來管。”
皇帝給氣笑了,“你怎麼管”
吳奎怕皇帝氣出個好歹,連忙上前攙著他老人家坐下,
那頭淳安公主語不驚人死不休,
“總之呢,他們倆不合適,依兒臣看,您乾脆好人做到底,做主讓他們倆和離得了。”
咣鐺一聲,太子手中的茶盞磕在桌案上,差點跌碎,熱水灑了衣襬一片。
往後,主殿再也沒聽到淳安公主的聲音,像是被人捂住嘴拖開了。
側殿內恢復了肅靜,空氣了每一顆粉塵都像是要壓倒平靜的最後一根稻草。
寧晏兩眼望燈,眼眶漸漸地漫上一些溼意。
她只是酒後胡言,卻沒想到讓燕翎當著皇帝與太子,還有內閣大臣的面,丟了這麼大臉,燕翎本就不喜歡她,這麼久了,都不曾碰她,她沒有任何談判的籌碼與底氣,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原諒她,等待她的定是一紙休書。
幾乎已經料定這個結局,寧晏面若冷灰。
燕翎腦海又多了幾個魔咒般的字眼,
和離
她竟然生出和離的念頭
掌心快掐出一絲血色來。
太子這頭擦了擦沾溼的衣襬,終於深吸一口氣,奉命勸導,
“燕翎啊,你別跟淳安一般見識,她一向口無遮攔,又是個糊塗的性子,今日弟妹是受了他的連累,放心,父皇定狠狠責罰她。”
太子說話很講究水準,先把責任往淳安身上一推,隨後提起了重點,
“當然啦,夫妻之間嘛,總有些齟齬,俗話說床頭吵架床尾和
,弟妹一些玩笑話你就更不能放在心上咳,這樁事孤已下令不許外傳”心裡想著,弟那張嘴最是關不住事,指不定要笑話燕翎。
頓了一下,太子想起一事,
“對了,太子妃你是知道的,平日裡最端莊穩重的人,有一回孤竟也無意中聽她喋喋不休抱怨孤,還有,父皇那麼好的一個人,母后不也時常埋汰他老人家?孤告訴你,這是女人的通病”
寧晏窘得抬不起頭來。
彷彿被安慰到的燕翎,執起身側的茶杯,抿了一口,“時辰不早,殿下回去歇息,臣知道如何處置此事。”語氣一如既往沉穩而篤定。
太子冷笑一聲,他若當真知道如何處置,今日就不會鬧出這樣的笑話來,他本就是被燕國公逼著不情不願成了親,定逮著這事鬧,離了寧氏也不是不可能。
面對寧氏這樣的大美人都能拖著不圓房,可見他對這門婚事有多不滿。
比起皇帝偏袒外甥,太子卻是站在寧晏這頭。
寧晏聽了燕翎這話,心底拔涼拔涼的,如此斬釘截鐵,看來真要休了她。
手帕已被她絞成一團,長睫不自禁顫了顫,隨著燕翎站起,她僵硬地扶著桌椅緩緩直起身,跟著朝太子屈了屈膝,太子正注意到她,瞥見她垂下那一瞬,眼底似有水光閃爍,無奈嘆息,下了臺階走至燕翎身側,扯著他衣袖低聲斥道,
“你呀,性子過於剛硬,女人家的,都是要哄要疼的”
燕翎眸色倏忽一頓,喉嚨黏住,半晌悶出一聲“嗯”。
太子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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