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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他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再留下去難免會露出馬腳,咬著牙匆匆說告辭。
銀劍本還執意留柳尋仙等歐陽維醒過來,被柳尋仙婉言退卻;自己主子的狀況如此之糟,銀劍也沒心情多理會柳尋仙的異樣,吩咐人送人出門,一手扶殘廢一樣扶著越嫣然去見歐陽維。
越嫣然心裡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什麼滋味都有。
之前雖然做了充足的心理建設,見到歐陽維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還是辣的像切了蔥姜。
不過短短的幾個月,那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從前的一頭烏髮白了一半還多,眼窩陷成了兩個黑黑的坑,嘴唇也沒有一點血色。
當年桃花樹下的那個風姿綽約的身影,飄渺的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
越嫣然從頭到腳像被人一桶接一桶的潑冰水,冷到極致,痛到麻痺。
銀劍試探著對越嫣然道,“王爺這些日子以來幾乎沒吃東西,身子撐不住昏過去,下人們硬灌進去的也都吐了出來,要不就是整日整夜的不睡,要不就是整日整夜的昏睡,心痛到難以附加時,就靠無憂來解脫。再這個樣子下去,我們不得不著手預備王爺的喪事了。”
越嫣然心裡驚濤駭浪,面上一派冷然;銀劍望著她空洞的雙眼無奈地嘆息,走到床邊試了試歐陽維的脈門,對守在屋裡的丫鬟僕從吩咐一句,“你們下去吧。”
“王爺今天服了藥,入夜才能醒過來,王妃且坐在這裡等一等吧。”銀劍說完這句也出去了,越嫣然被一個人留在房中,傻愣愣坐在床邊。
從早等到晚,度日如年,中途給她送來的飯她一口沒動,天黑了一個時辰,歐陽維半醒過來,嘴裡喃喃地說了什麼,之後就是壓抑的哭聲。
越嫣然像被人挖心一樣痛苦,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分明神志不清,他困頓之中的哽咽聲卻比兩個人過往發生的一切都要真實。
不知不覺中她也流了眼淚,一開始只是一滴一滴,到最後如山洪瀉出般控制不住,等她終於擦乾眼淚,平復心境,才故意弄出一些聲響。
歐陽維徹底醒過來,朦朧中看到一個黑影,他撐著坐起身,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撲過去將越嫣然一把抱住,“是鬼也好,是夢也好,別再離開我了。”
不是鬼,也不是夢,否則握在手裡的觸感不會這麼鮮明,歐陽維生怕他一鬆手就什麼都抓不住了,當下恨不得用上全身的力氣,“淡然,是你嗎?你應我一聲。”
越嫣然被勒的肋骨都隱隱作痛,銀劍帶人應聲而入,屋子裡一下子亮起光。
“不要……不要掌燈。”
歐陽維近乎絕望,可當他終於看清了抱的人是誰,又驚喜的幾乎失聲,“淡然,真的是你,竟然真的是你,你……你到哪裡去了啊……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快要瘋了,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快要死了。”
歐陽維情緒已然失控,越嫣然卻還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一般動也不動。失而復得的喜悅還沒持續多久,他終於覺出不對,吩咐人將燈端近些。
還是那張臉,還是那個人,沒錯,可她為什麼一點情緒都沒有,一雙眼如從前一般亮晶晶,像是再看他,卻又不像是在看他。
他讀不懂她眼睛裡的內容,他在她眼前揮手,抓著她的肩膀輕輕地搖晃,折騰了半天,可還是得不到半點回應。
這種失控感讓他茫然無措。
銀劍從頭看到尾,終於忍不住上前說一句,“人送回來的時候,說是心智出了問題。”
歐陽維如遭雷劈,“什麼叫心智出了問題,誰送回來的,人呢?”
銀劍手上做了一個繁複的手勢,“說是王妃摔下山崖的時候傷了頭,內傷外傷都很嚴重,休養了幾個月才恢復到現在這個樣子。”
“身體好好的,怎麼會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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