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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不值一提。
與重大事件相伴隨的是莊嚴的場面,莊嚴的場面是一種烘托,一種精心佈置的氛圍,一種鄭重其事的誇張。它追求一種超常的效果,使之從日常平俗,渺小中超脫出來。一句話,就是用遊戲的方式來創作出一臺最高的遊戲。
莊嚴的場面是遊戲感最為強烈的場面,雖然它努力避諱的就是這種遊戲感。為此,它制定了許多嚴謹的規則,凝重的基調,一絲不苟的程式,但也正因為如此,遊戲的效果反而更加突出了。把遊戲當成遊戲是面對一種真實,而把遊戲當作真實,則是一種自我幻覺。但人們相信它是真實的,他們只看到了莊嚴的場面本身,以及其中的事件,而沒有看見其操作的形式。對於詼諧地、輕鬆的、搞笑的場面,人們很容易看出其中的遊戲感。而對於莊嚴的、鄭重的、肅穆的場面,人們就失去了透視的目光。
又一個千年
地球上的人類在為他們的一個新的千年慶賀,世界各地舉行各式各樣的慶典,某個無名的小島因為第一個迎來新的千年,而一夜成名。人們興奮歡呼,為自己能千年一遇而感到幸運。他們毫不懷疑那個時刻,這個開始,人們願意相信自己確立的意義。
地球上的人類為他們一個新的千年慶賀,幻覺的氣氛籠罩在這顆星球的上空,這一時刻對他們是決定性的,這是他們的千年。是結束,是開始。
新的千年是一個人類事件,而不是一個時間事件,儘管它披著時間的外衣。它用人們習慣中的一個整數來做一段總結,它割斷了一些東西,丟棄了一些東西,是回顧,是展望。但並不代表時間,更沒有時間意義。它只是一個稱謂,一個數字遊戲,一個心理刺激 。
智力遊戲的魔方
智力遊戲的魔方
有一種我們從生至死都置身其中的事物,叫空間。有一種我們從生至死都在經歷的事物,叫時間。我們在時空中生存,除此,我們沒有其它生存的所在。時空是一個先定的前提,不是假定它存在,設想它存在,而是它已經存在了。時空是一個比我們更早的存在。
科學認為宇宙是從無中來,是無中生有的結果。我們想象它是第一個誕生的嬰兒,它不斷長大,不斷的壯大,而我們及世間的萬物都是對它不斷的模仿。我們也是從無中來,最後也要歸於無。這絕對是一個身不由己的遊戲,只可惜沒有局外人,連宇宙也不能置身事外。想著我們與宇宙扮演著同樣的角色,演著同樣的好戲,我們無法嘲笑自己的渺小。
這一切都以宇宙先於我們存在為前提,宇宙已經存在為前提,但從另一方面講,我們也可以說,宇宙只是我們的一個發現物,一個創造物,一個觀念,一個概念,一個便於表達描述的詞彙,一個人類智力遊戲的魔方。我們不存在了,宇宙也將不存。
一種方法
宇宙是一個巨大的整體,有著它無限的多極性和多重性,我們只能只能開起一道窄窄的門縫,從門縫中窺視它的一鱗半爪。為了使它的條理清晰,較容易認識,我們採用了一些辦法。我們看到事物發生有先有後,有開始,有終了,便把這先、後,開始、終了之間的“空檔”叫時間。我們又看到從此處到彼處有一段距離,從自身出發向任意方向也可以達成這種距離,我們便把這種距離叫做空間。時間和空間即使宇宙的特性,又是我們認識它的方法。有了時間和空間,我們又發現一件事物的發生和發展,總離不開另一件事物的促成。於是,因果的觀念又在我們的頭腦中形成了。時間、空間、因果,構成了我們認識宇宙最基本的方法,於是宇宙變得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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