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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這也是一種試探,定國公府是京城勳貴,說白了,也是靠著皇上恩寵過日子的,因此最擅長揣摩聖意。
如今他叫東亭去送藥膏,看定國公府如何應對,若是恭敬地來認錯,徐家是白身,董家是商賈,定國公府卻仍舊來認錯,便可見局勢的確有利於徐家,若是不來認錯,可見皇上對徐家並沒有想象中的重視,有些事情也要重新考慮。
董子澄從小到大哪裡吃過這樣的虧,被徐景煥勸了兩句,罵罵咧咧回去了,徐景煥則等著東亭的訊息。
不出半盞茶的時間,東亭就回來了,後頭還跟著一個青年,那青年二十歲上下,相貌英俊,身材挺拔,猶如岩石裡生長的翠竹,又如大雪中屹立的青松,目光冷冽,一看就不是好相處的人。
可他看到芝蘭玉樹般的徐景煥,臉上竟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了平淡的表情,朝徐景煥拱手道:“剛才蔽府無意撞上了貴府的船,竟害的貴府的人受傷,實在是愧疚極了,還請多多包涵,請兄臺放心,若有什麼損失,我張家一力承擔。”
徐景煥笑著讓座,道:“原來兄臺姓張,在下姓徐,表字景煥,請教兄臺大名。”
那人眸色一動,道:“竟是今年杭州府的解元徐景煥?在下張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徐景煥笑道:“張颯兄過獎了,泰山不敢當,不過是個窮學生罷了。”
張颯淡淡一笑,又客套了兩句,留下四色禮品和五十兩銀子做賠禮,隨即告辭了。
張颯走後,徐景煥斂了笑意,問東亭:“事情打聽的怎麼樣?”
東亭道:“旁的倒沒什麼稀罕的,唯有一點,這位二爺的娘是當今太后娘娘的嫡親侄女,也是因為這樣,定國公府格外受寵。”
徐景煥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論起親戚來,她和康王爺還是平輩?是表兄弟?”東亭也是心有慼慼,道:“可不是,奴才也是吃了一驚,細問才知道,定國公夫人是鎮國公府的姑奶奶,當初老姑奶奶入宮為妃,生了瑞王爺和皇上,成了太后,姑奶奶就嫁入了定國公府,只不過定國公夫人年紀小,子嗣又艱難,二十多歲才生了這位二爺,因此年紀小了些,卻和康王爺平輩。”
這個張颯才二十歲上下,康王爺和端王爺可是三十多的人了,竟是平輩,想來也可笑,徐景煥臉上綻出了笑容,張颯如此身份都沒敢在他跟前擺譜,可見徐家起復真的是勢在必得的事情!
第十七章 何家
徐景煥心情極好,接下來的幾日都沒有板著臉,因為這一撞,張家和徐家的船也結伴而行,一起入京,張颯還設宴請徐景煥和董子澄,三個人相談甚歡。
徐妙筠不能出門,整日悶在船艙,也覺得無聊,遂打聽了不少張颯的事情。
張颯此番是去福建拜祭自己的亡妻戚氏的,戚氏是他的結髮妻子,因難產去世,只留下一個兒子,張颯和戚氏情深意重,因此至今還未續絃,只專心撫養兒子。
今年恰好是戚氏三年喪期已滿,張颯帶著兒子回福建老家拜祭,又急匆匆的想趕回去。
徐妙筠很是唏噓:“這個張颯還挺痴情的。”
丹桂也嘆道:“又是那樣的身份,能守三年真是不容易。”
從濟南往京城的水路也只有兩三天,到了通州碼頭,一大群人來接張颯,張颯還邀請徐景煥去張家暫住,被徐景煥拒絕了,等送走張颯,才和董子澄商議該住哪兒:“雖說我姑母在京城,我可以去投奔她,可何家錯綜複雜,我不想筠兒淌這個渾水,索性租個小院子先住下,等老宅子收拾好再搬進去。”
董子澄道:“何必這麼麻煩,還怕找不到客棧麼?”
徐景煥搖頭:“客棧魚龍混雜,三教九流都有,我不放心叫筠兒住。”
董子澄只要跟著徐景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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