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梅花釀,或是用梅花窖茶葉,一直折騰了半個月,轉眼到了臘八節,一早起來,一家人圍著一起吃了一頓臘八粥,這算是進入年關了。
外面不管是如何的忙亂,徐景煥依舊潛心念書,其實徐景煥是個很聰明的人,一方面有父母遺傳的天分在,一方面也是自幼刻苦唸書,從五歲起,他便每日卯時一刻起床唸書,晚上亥時初才睡,十幾年從未間斷。
因此他的基礎極好,從十二三歲便開始請了先生學習寫策論,八股文,當時考秀才時的縣試,府試,院試都只是牛刀小試,鄉試的時候他也有把握考中解元,等到來年春闈自是不必說,就算不是一甲,二甲前十名是跑不了的,而現在的刻苦用功,只是成了習慣罷了,學習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個道理他很清楚。
有的時候徐景煥也是很疑惑的,他和徐妙筠明明是一母同胞,他就可以聞雞起舞,十幾年如一日的刻苦讀書,妹妹妙筠卻吃不得一點苦。
好吧,妹妹是女孩子,理應該嬌生慣養,可最起碼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應該都略懂一點吧,像沛凝和靜含兩個堂妹,他考院試時的題目回去告訴兩個妹妹,兩個人根據題目寫出來的文章都可以排在前十名了,更別提那些琴棋書畫,都是信手拈來,就算是堂兄,雖然沒有考取功名,可也念過不少書,最是擅長書法。
怎麼一到妙筠這兒就全變了呢,下棋不必說,走不了三步便頭暈腦轉,彈琴是一上午便撥斷了好幾根琴絃,至於書法,寫的字勉強能看,詩書就更不用說了,你讓她看書,不到一個時辰,肯定睡著。
徐景煥覺得把妹妹教導成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實在是前路漫漫,每次看著絞盡腦汁完成每天一百個大字的徐妙筠,他都忍不住嘆氣。
第十六章 上京
進了臘月二十八,寫過了春聯,家裡上下都封了筆,徐妙筠是最高興的那個,和岑寒一塊去找岑老太太剪窗花。
過年總是免不了應酬,客來客往的,岑太太整日不是赴這家的約,就是吃那家的宴,要麼就是宴請別人,一直連軸忙到了元宵節,看過了燈會,這才算是過完了年,上下開始收拾東西,像那些過年掛的紅燈籠和元宵節的花燈,都是該入庫的入庫,該賞人的賞人,閒暇的時間也多了。
一直出了正月,算算日子,也是該時候啟程了,徐老太太過了年就寫了信來,吩咐徐家的管事送來的,說兄妹倆去京城,要讓送信的管事跟著打點房舍,也讓人放心,岑老太太就是再捨不得,如今也不能不讓走了,正月底就把兄妹二人送上了船。
臨走前,徐妙筠和岑寒拉著手哭了半天,約定了互相寫信,一直到船開了,徐妙筠還淚眼朦朧的站在窗前看著岸上。
徐景煥給她披上披風:“天氣還冷呢,仔細生病。”
徐妙筠這回倒是聽話,也沒鬧著出去玩,乖乖呆在屋裡看書寫字,當然,還是睡著的時候多。
徐老太太派來的管事姓葛,葛管事的爹當年是徐太爺的貼身小廝,葛管事自幼長在徐家,要論忠心,沒人能比得上他,有他上下打點,徐老太太很是放心。
船行了一日,停在了濟南府的碼頭,徐景煥命葛管事去找董子澄,早在過年前董子澄就寫信來說自己過了年就會坐船北上,在濟南府等徐景煥。
不過等了一個時辰,就見葛管事跟著董子澄氣喘吁吁地往碼頭這邊趕,徐景煥看著董子澄身後的幾大箱東西,一向淡定的他露出了目瞪口呆的神情:“你這是去考試還是搬家?”
董子澄無奈:“都是我娘,非要我帶著,說窮家富路,收拾來收拾去,連臉盆都帶了一個,說怕外頭的東西不乾淨,臉上起了疹子。”
徐景煥只得又叫人給他騰了一間屋子放這些東西,徐妙筠知道了也覺得好笑,越發叫董子澄窘然,把一些精緻的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