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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歸遠在一側看得嘆為觀止,短短几句就制服了兩個人。
前幾日太子去泰山祭祖,路杳杳一個人在東宮突發奇想要吃乳酪,雖然最後被春嬤嬤制住了,但最後竟也不知哄得平安去廚房叼了碗乳酪來,若是沒當天晚上肚子疼一事也是瞞天過海,天衣無縫。
偏偏就壞在,半夜見了點血,鬧得太醫院不得安寧。
太醫說太子妃本就體寒,又在江南道受了寒,不少東西都被禁食了,其中就包括性寒的乳酪,便是連她最愛的糕點也要淺嘗輒止,不能多吃。
路杳杳垂頭喪氣地夾著菜,這次的席面雖然不少好吃的,但是她面前的飯菜卻都是清淡為主。
路相特意吩咐廚房做的。
「這是我的禮物。」沉默間,路遠道送上自己手中的東西。
是一把簡單的烏鞘小刀。
「刀。」路遠晨神色大喜,但一觸及到蒼白的指尖,不知想到什麼,臉上的喜悅很快淡了下來,頗為矜持地接過禮物,「多謝大哥。」
他握在手中反覆看著,卻不再露出一開始的欣喜之色。
「不客氣。」路遠道彎了彎唇角,淺色的眼眸被濃密睫毛微微覆蓋,和氣說道。
他今日穿得很多,即使在屋子最靠近暖爐的地方,依舊裹著一件或厚外衣,臉色透著一點紅意,額頭卻沒有一點汗意。
路杳杳眼睛滴溜溜地在兩人身上打轉,卻不料一不留神轉到路相身上。
只見路尋義正滿面春風地看著她,只把她看得心中燃起的八卦之情瞬間沒了一點痕跡,訕訕地低下頭自顧自地吃著東西。
「散了吧。」大家長開了口,第一個起身離開,宴會結束。
路杳杳有午睡的習慣,正準備起身,就看到小壽星路遠晨還坐在原處。
「怎麼不去找你的狐朋狗友玩。」她問。
路遠晨明明是一個立志要做紈絝的人,卻偏偏不會撒謊,一說謊一雙眼就眨得厲害。
「我先坐一會再走。」
他說。
路杳杳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神色自然說道:「那我先走了。」
她也這樣說著。
「嗯嗯。」路遠晨小雞啄米一樣點點頭。
路杳杳笑意加深,帶著太子殿下去自己的小院,卻不料在拐彎口,躲在一處假山後。
「怎麼了?」溫歸遠疑惑地問道。
「逮人。」路杳杳捧著手爐,盯著小路,心不在焉地說道。
「誰?」
「小兔崽子。」路杳杳冷哼一聲,「你有沒有覺得路遠道和路遠晨兩個人怪怪的。」
溫歸遠挑了挑眉毛:「大概是不熟吧。」
路遠道在江南出事時,路遠晨也就才兩三歲,自然也沒什麼印象,現在相處不過一月,尷尬一些也很正常。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她摸摸下巴,「來了來了。」
路遠晨手中捏著那把匕首心不在焉地走在小路上,他站在分岔路口,大眼睛巡視了好幾下,最後猶豫地走了右邊的路。
他的小院和書房都在左邊,和路杳杳一個方向。
「果然有鬼。」路杳杳拉著溫歸遠跟了上去。
「這不是……」
兩人面面相覷。
——路遠道的院子。
路遠道裹著狐毛大氅,正坐在樹下沉思,手邊的棋盤殘局上落著幾片樹葉,頗為安逸隱士的模樣。
「小郎君。」門口的李衛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遠晨。」他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起身喊道。
路遠晨站在門口臉色糾結地看著他,少年尚小,還不動掩藏自己的心思。
「怎麼了?」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