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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杳杳溫溫柔柔地說著:「殿內只帶了綠腰一人,其餘人都在殿外候著呢,東宮宮娥管束嚴苛,呆在原處是從不會亂走的。」
「那你是覺得我兒看錯了。」皇后瞪著她。
上首的淑妃捂著唇,對著聖人嬌笑著:「姐姐不要生氣,只是聖人瞧瞧,靜王可不是醉糊塗了,好端端跟著東宮的人走做什麼,要走也是跟著皇宮的青衣宮娥走啊,想來是記糊塗了。」
「當真是烏龍一件呢。」她笑著打著圓場。
屋內氣氛莫名一僵,一直沉默的溫歸遠突然抬眸,看著靜王,眼底露出一點厲色。
靜王察覺到他的視線,臉色一僵,心虛地低下頭。
要知道,靜王好端端願意跟著東宮的侍女走,本就不正常。
「是啊,想來是醉得厲害,眼花了,看錯了,青綠兩色在黑夜中分不清也算正常。」路杳杳捏著帕子,臉上露出勉強的笑來,帶著一點端莊之色。
聖人打量著綠腰,又看了眼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冷哼一聲。
明明顏色樣式大不相同,殿門口燈火通明,哪裡能認錯。
早就聽聞靜王對太子妃不敬過。
他氣得手中的茶杯都直接摔在地上。
皇后心中一驚,又看了眼靜王這等慫樣,恨得直咬牙:「想來是醉的厲害,太子宴會上還如此無狀,還請聖人多多管教才是。」
皇后這番話,倒是讓屋內幾個人都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這招以退為進,倒是有點進步。
不過是捕風捉影的事情,聖人自然不會大罰,鬧大了風言風語才不好聽。
皇后想必也是抓中了這一點,這才如此說道。
也不枉費白家人之前日日去鳳儀殿。
「哼,紈絝子弟膏粱少磨難。」聖人冷笑一聲,「滾回去把禮記給我抄三遍再回來。」
一件事情只能在眾人各異的心思中,不得不不痛不癢地掀了過去。
聖人對中宮的態度已經越發不耐了。
溫歸遠看著聖人攜手淑妃遠去的背影時,不由想到。
「我們走吧。」他伸手牽著路杳杳的手,臨走前斜了一眼還來不及收回視線的溫歸紂身上,眼眸暗湧流動。
路杳杳坐上馬車的時候,剛剛準備閉上眼小憩,就感到有人上了馬車,帶來一股略帶涼意的風,她還未開口就突然被人堵住嘴。
路杳杳驚訝地睜大眼睛,只是剛剛睜開眼,就被人伸手蓋住眼睛。
溫歸遠把人緊緊抱在懷中,漆黑的眸子被頭頂的夜明珠照亮顯得幽深而明亮,讓他眼皮下的細薄眼瞼帶出一點沒血色的光。
他最後把人抱在腿上,放開她的唇,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也沒有多加解釋,只是把腦袋靠在她的脖頸處,低聲說道:「過幾日各國使節就要入長安,聖人已經下旨開夜市一個月。」
「我們出宮吧。」他的喘息聲清晰地落在脖頸間,帶出一點灼熱,讓路杳杳激出幾絲戰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大概在晚上十二點左右了!!! ,,
第60章
聖人千秋在即, 鴻臚寺今年領了要職,禮部兼任,政事堂今年負責此事的是白平洲,白家被聖人冷落許久, 這次終於拿了一件要事, 極為傷心。
路尋義官復原職後一如既往的低調, 逢人都是溫和謙虛的樣子,今年秋闈要重考, 定在聖人千秋後的十二月初八, 主考官的位置聖人親自點了路相,兜兜轉轉,今年主考官的位置到底是落到路尋義手中。
十一月初一,鴻臚寺的四方館引來了第一位使節——大室韋部。
大室韋部是大昇東北部極為重要的友邦, 兩國關係極好, 聖人千秋,大室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