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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如捏著帕子的手一僵,但還是笑著點頭。
胡善儀牽著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家的宴會倒是一如既往的無趣。」她站在門口,完全不畏懼地嗤笑著。
「胡說,明明很有趣啊。」路杳杳斜眼一掃,眼波流轉,狡黠靈動,笑說著。
胡善儀嬉皮笑臉著把人帶進車內。
「都聽你的,你說的都對。」她混不吝地說著。
「你知道三皇子寧王這幾日就要回京了嗎?」兩人打鬧一番後,胡善儀八卦地說著,「據說三皇子長得極為俊秀,文采極好,只是不會武,可惜了。」
「你怎麼知道?」路杳杳好奇地問著。
「嘻嘻,偷聽來的,出門前聽到母親在和父親說話,趴在門後聽的。」她不正經地笑著。
「小心胡伯母又拿棍子打你,你到時候可別跑。」
「你不說我不說,我母親怎麼會知道。」她義正言辭地反駁著。
「這些事情還是少說為好,可別害我。」
胡善儀話鋒一轉,趴在她耳邊,壓低嗓子,細聲問道「你說,聖人可是極不喜歡三皇子的,往年過年過節都不樂意叫回來,這個時候好端端召他回長安,是不是要……」
路杳杳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臉上神色不由凝重下來「慎言。」
「此事與你無關,不可再討論了。」
兩人說話間,馬車突然停在一側,緊接著,只聽到馬蹄聲接連響起,在青石板上發出巨大的動靜。
只見一隊身著玄色鐵甲計程車兵策馬而來,為首那人穿著青竹色勁裝,身後大紅色披風獵獵作響,一雙狹長上揚的眼如寒星,兩彎眉斜飛入鬢似刷漆,當真稱得上是積石如玉,列松如翠。
是軍馬。
路杳杳的視線從套著蹄釘的馬蹄上移開,靈光一閃寧王。
她的視線正準備從那人身上移開,卻不料那人策馬而過時,眸眼低垂,那雙漆黑的眼珠斂著日光和她撞了個正著。
一寸幽暗,千斛明珠未覺明。
第2章
「這是哪家郎君,我竟沒見過!」那人已經走了許久,胡善儀還是激動地喋喋不休,滿臉通紅,「長的也太好看了。」
「想約他玩葉子牌!輸一次脫一件的那種!」她卑微又誠懇地祈求著。
胡家小娘子什麼都好,就是一雙眼好似天生只會看好看的人,看到美人便是心都軟了,恨不得整個人掛在她們身上,不過也是出了名了有賊心沒賊膽。
路杳杳最是瞭解,所以只是笑著不說話「晚上吃了不少酒,吃點糕點墊墊肚子。」
胡善儀捏著桃花糕,動作隨意不羈「說起來,你說今日白家為何請我們啊,也不怕這宴會砸了。」
「有大長公主在,誰敢鬧事。」她柔聲說著。
「是啊,怎麼大長公主也在啊,你一向訊息靈通可有聽到什麼風聲。」她嚼完口中的糕點,靠近她時眨眨眼,頗為狹促。
路杳杳無奈說著,臉上笑容毫無變化「我能有什麼風聲,我前幾日才病好。」
長長的睫毛半闔著,遮住眼底的眸光。
「對哦,那你身體好些了嗎?」胡善儀摸著她細膩的小手,「都瘦了,都叫你與我去外面跑跑馬,鍛鍊鍛鍊身體,就你嬌氣,這樣不會,那也不行。」
「好多了。」路杳杳皺了皺眉,嬌嬌地說著,「外面曬太陽多熱啊,我才不要。」
那把柔媚嗓子若是嬌滴滴地開口,幾乎能把人都骨頭都聽酥了。
胡善儀立場格外不堅定,立馬把剛才的美男拋諸腦後,握緊她軟若無骨的小手,大大咧咧地打著包票「小事小事,我下次耍鞭子給你看,你看看也算鍛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