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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聶大頭可以在大棋盤上給大家講解棋局了,眾人就沒必要再象開頭那樣圍在對局的棋盤周圍了。在大家的心目中,現在衛起和無名老者在下的這局棋,比起先前聶大頭對蔡魚的那局棋分量要小很多。前面那局棋戲劇性地轉敗為勝,已經讓大家高興萬分了。他們倒是沒想到其實是因為蔡魚數目動了手腳的原因,只是單純地為這結果心滿意足。所以現在一個個很安逸地坐在這裡聽聶大頭講棋,除了對對局雙方的好奇之外,不會象之前那樣患得患失。
聶大頭剛開始講對居室傳來的前面十幾手,二十幾手棋譜的時候,他非常鎮定自若,遊刃有餘。可隨著衛起和無名老者的棋局進入到序盤階段的第一次短兵相接的戰鬥之後,聶大頭盯著棋譜沉思了好一陣,竟然像自言自語般,忘記了臺下的觀眾的存在,失神喃喃說道:“這裡白棋怎麼會想到這麼下的?然後黑棋又是怎麼找到如此絕妙的一個變化的?”
臺下有性子急的棋迷見狀大聲開口問道:“聶首席,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聶大頭聞言回過神來,激動地說道:“是這樣的。我判斷,他們兩位都是非常厲害的棋手,你們大家看,這裡、還有這裡。。。。。。”
聶大頭在大棋盤上連著擺了好幾個變化的假想圖,又詳細講解了棋局中他認為的幾處非常精妙的地方,接著就作出了初步的結論、石破天驚的結論:“我認為,他們兩個很可能都是比我要更強的棋手,我相信,隨著進入中局之後,兩人之間的戰鬥更激烈之時,他們必定會展現出更驚人的棋力,將會進一步證明我這個判斷。”
臺下觀眾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驚歎聲。聶大頭的這個半山棋館首席棋師的頭銜可不是憑空得來的,那是經過許多場激烈的戰鬥拼下來的。作為琴棋書畫俱佳的張廷珏的唯一弟子,整個東夏國,棋力超過聶大頭的人也不會超過兩個巴掌的數目。今日不單先冒出了一個能和他下成半目輸贏的醜八怪大鼻子,現在更是又同時出現了兩個讓聶大頭本人推斷要比他更厲害的棋手,怎麼能不讓這些半山棋館的常客們嘖嘖稱奇呢。
若說那老者是比聶大頭更厲害的棋手,大家雖然也會感到一些驚訝,可細想之下也能接受這種可能性。可是要說這才十五六歲的少年人要比聶大頭棋力更高,那就實在太駭人聽聞了。
觀眾們對聶大頭的驚人推斷半信半疑,只有蔡魚和幾位半山棋館的高手棋師明白聶大頭的話絕非空穴來風,從已經進行的棋局來看,他們明白對局雙方的超強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蔡魚,他是最知道老頭子分量有多高的人,衛起能跟他下了幾十手絲毫不落下風,實力是明擺著的了。蔡魚心裡面痛罵衛起:那小子肯定早就看出上局棋數錯目了,所以才設了個套好上臺覆盤。
“現在誰的局面領先?”有人喊出了不少觀眾都非常關心的問題。觀眾們現在對這局棋的熱情已經猛然提高了百倍。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對局雙方已經從兩個籍籍無名的普通棋手,變成了兩個至少不低於甚至超越聶大頭的高手在對決。
聶大頭斟酌了一下,審慎地評判道:“現在剛剛進入中局階段,白棋地優,黑棋勢強,可以說是平分秋色,是雙方可下的局面。不過,這年輕人在如此激烈複雜的局面還能下得快得不可思議,又滴水不漏。所以現在黑棋有一處重要的領先,那就是黑棋剩下的用時比白棋多很多。”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這正是衛起在這個世界下圍棋的獨特福利,因為這個世界的圍棋界沒有開展對開局定式的專門研究,棋手們自然也不可能有對開局定式的記憶。這個福利不僅僅會給衛起帶來現在的這種比賽用時多少上的戰略優勢,多數時候還能在開局階段就讓他開始建立戰術優勢。
這局棋到目前為止下得旗鼓相當,其實就從另外一個方面說明了無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