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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記得城主對我說,司馬錦千不在了,整個世界的悲歡便離他而去。如今人家回來了,城主卻為何不再陪伴?”語氣也許是疑惑的,但也許其實只是嘲諷。誓言尤在耳,但伊人依然是伊人麼?
“因為你。”寒殤望著他,眼神漸漸冰冷。他淡淡地回答。
既然憶兒要將一切挑明,那他便會奉陪到底。
“因為我?”夏君離挑挑眉,適當表現疑惑,“城主難道是移情別戀,還真是無法置信。”
“我曾經喜歡他,沒錯。”寒殤嘴角上揚,似笑非笑,“但那隻能是曾經。所謂的滄海桑田,其實難逃轉瞬即逝的覆蓋。聰明如憶兒,應知世間一切一去不返。”
夏君離點頭:“的確。可真當從城主口中聽到這些話,還真是另人心涼呵!”
寒殤一笑置之。
“好吧,換句話來說。”夏君離撇撇嘴角,有些小孩的可愛表情。“城主對君離如此仁至義盡的用心,是為了什麼?利益?友情?甚至親情?”
寒殤將夏君離抱進懷裡,小心地繞過他的傷口。卻是緊緊地將人鎖在懷裡。
“利益,自然不需要我如此待你;友情,我不需要。至於親情,我們之間有?”他將問題丟回給夏君離。
“如果你想,我自然要喚你一聲爹爹。”極其理性的聲音,溫柔之下是不可掩藏的冷漠。
“憶兒為何不做第四種猜想?”寒殤也笑,卻透露出危險的訊號。
“不可置信。”夏君離凝視他良久,吐出這句話來。“無論四年之前,抑或者是四年之後的今天。”
“四年之前我亦同你。”寒殤將人摟地更緊,他拉過毛毯,將懷裡人裹住。他一瞬不動地望進夏君離的眼中,清澈如泉。他突然有種衝動,想要看那雙眼裡只有他的身影,滿到溢位來。“但四年之後,我再無法說服自己。”
夏君離沉思,一如既往的溫和,染上些許的凝重。
“我很好奇你所謂的諾言,但那也許只是如謊言一般的無關輕重。我想我終究無法相信你,寒殤。”
他本便不曾相信愛情。更何況面前有司馬錦千這個活生生的例子,愈加雪上加霜。
“無妨,憶兒。我無法對過往解釋什麼。過去便是過去,我無能為力。我也無法對你承諾什麼,未來太過虛無,我不能肯定將來我能一直活在你的身邊。”
他頓了頓,望著夏君離,堅定而自信。
“但是現在,憶兒,我很確定自己的心情。如同我在四年前所說,憶兒,你是我的。”他的面上一如既往的清冷,聲音卻隱有決絕。“你早已沒有退路。就算有,我亦會親自封殺。”
夏君離持續沉默,他無法考量出這些話的可信度。
“你該相信我,如同相信你自己。”寒殤不滿夏君離低垂的眸子,便托起他的下巴,直視。強大的自信與霸氣,“不要害怕。”
“我會守護你,從現在開始。”
“不要害怕,端木憶。”
夏君離抬起右手,覆上自己的左胸處。似乎是牽動了傷口,他的面上一片慘白。
變了。他可以感受到那抹來自異界的靈魂的改變。不想變,不要變。
相信麼?他怔怔地望著寒殤的面容,無聲詢問自己。
……不,不可能。不可能,相信。他勾起嘴角,弧度依然如前,但卻不像微笑。
他依偎著寒殤,靜靜閉起眼。
“你是我的。”他一遍又一遍聽到,寒殤總是如此樂此不疲。
大約習慣。所以,他不再辯駁。
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他這樣想,漸漸在溫暖之中睡去。
“……尋兒……?”莫鳶尋回到房間,面無表情地望著床上那看似文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