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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電梯開門了。
季明舒一陣風似的捲進了裡頭,順便把還在玩手機的谷開陽給推了出去。
谷開陽被趕出電梯時懵了懵,剛剛那是季明舒?臥槽我沒帶門卡啊趕著去上墳呢這小姐妹!
說起來,季明舒這心情和去上墳也沒什麼區別了。
她一路忐忑,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小心虛,關鍵就是也不知道岑森什麼時候來的,在樓下又和岑楊又聊了什麼,最最最關鍵的就是——剛剛岑楊送她回來的時候抱了她,該不會被他看見了吧?
季明舒心底咚咚咚地敲著小鼓,敲了沒一會兒,她又覺得不對——
這狗男人給李文音投資電影還那麼理直氣壯人五人六的,她和岑楊見個面怎麼了?老朋友擁抱一下怎麼了?
他岑森把初一到十四都做全了,她季明舒才伸出小jiojio踩了下十五的邊邊,心虛個什麼勁兒呢!
對沒錯就是這樣。
這樣一想,季明舒腰桿都不自覺地挺直了些。
她還反思了下,這可能就是三觀太正道德感太強帶來的後遺症。不好,非常不好,太損己利森了。
星港國際這棟大樓人員來往非常頻繁,雖然坐上了電梯,但下樓期間幾乎是兩樓一停三樓一頓,時不時就有人上下,足足耗了五分鐘才從三十三樓下到一樓。
外面下著雪,溫度低,風也冷。
季明舒裹緊小風衣走到路口過馬路,合著人流匆匆行至跟前,才後知後覺發現,岑楊和他的白色賓士已經不見了,只餘岑森雙手插在大衣衣兜裡,倚著邁巴赫的車門,目光淡淡,一副審判者姿態。
這可真是活生生的,地獄空蕩蕩,岑森在路上。
季明舒下意識便問:“岑楊呢,走了?”
“走了。”
岑森應得簡短,聲音像是放在雪裹了裹,清清冷冷。
季明舒的小雀心肝不由一顫,僵硬片刻,又硬著頭皮吞吞吐吐問了句,“那你們,你們剛才聊什麼了?”
“你覺得呢。”
岑森垂眸看她。
季明舒張了張嘴,愣是沒說出話。
好半晌,她又換了個方式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岑森:“六點半。”
……?
六點半她才剛出門吧,所以從她出門到岑楊送她回來,他是全看到了?
季明舒下意識便想解釋,可話到嘴邊她又想起了下電梯時那一系列的心理活動……解釋什麼呢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她憑什麼向岑森這狗男人解釋!
前後不過三四秒的功夫,季明舒的態度就倏然轉變,她挺直腰桿,還伸出根手指戳了下岑森的胸膛,振振有詞道:“請注意你現在和我是待離婚的關係!你都敢給李文音投資電影了,我和岑楊吃頓飯抱一下怎麼了!我還沒審判你呢,你別妄想能擱這兒審判我!”
岑森目光靜靜,沒說話,只忽然握住她戳在胸膛上的那根手指,繼而又握住她的手,特別自然地揣進了大衣口袋裡。
???
季明舒腦子一懵。
“前幾天在談一個併購案,七十二小時連軸轉,沒有睡覺。今天上午回來,休息了幾個小時,本來想晚上接你吃飯,順便看個電影。你已經吃了,但我從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吃過東西。”
他的目光仍然平靜,聲音也沒有起伏,平得像是在開會做報告,可季明舒卻從這日程報告中莫名聽出了一丟丟的委屈感。
而且重點是,他六點半竟然就來接她吃飯看電影了。她剛憋出來的那點兒氣勢瞬間煙消雲散,甚至還有種特別後悔特別愧疚的感覺。
沉默半晌,她垂著眼睫小聲逼逼了句,“其實那個法餐,我也沒有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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