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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內心此刻真是矛盾極了,又想走,又想留下來,心神幾經交戰,他才拿定了主意,把書信留在桌上,背好行李,帶起了他那一把五嶺神劍,推窗向外望了望,只見月夜無人,正是夜行人出沒的良機。
“走吧!”他對自己說了一句,遂騰身飄窗而出。
身子飄落地面,前行了裡許左右,已然來到了婁宅牆邊,忽然心中一動,忖道:
“糟了,我莫非也不跟木尺子打個招呼麼?”
想著便又折回身子,穿房越脊,來到了本尺子居住處,月夜之下,但見他那一扇窗子半開著。
蒲天河心中不由暗想,此老真個是疏忽,睡覺之時,竟連窗子也不掩上,莫非不怕人來,把他那枚“綠玉匙”偷走麼,
想著已經飄飄地來到了室內,只見室內空空如也,並不見木尺子的人影,書桌上只留青燈一盞,為風吹得晃來晃去,時明時滅。
蒲天河心中一動,暗想他上哪裡去了?
他心中想著,再一細看,敢情原來非但是他人不在,就連他隨身的那一點破家當,也是都不見了。看來,很可能這老頭也和自己一樣,是不告而別了吧?
想著,心中實在是奇怪,雖說自己與他,不過是萍水相逢,並無深交,但是在名份上來說,到底有師徒之誼,怎麼他說一聲走,卻連自己也不知照一聲,看來真是未免寡情了些!
當下,他又耐下心來等了一陣子,仍不見人來,他斷定木尺子必是走了,他定是擔心他那一大筆財富,私自取寶去了。
想罷,就信手抽出筆來,在一張紙上留了幾個字,定了後會之期,這才翻窗而去。
天空,有幾顆小星,明月光宇,夜涼如水,蒲天河一路馳來,翻過了高大的院牆來到了門外小橋。
他本有一匹馬,卻遺落在烏衣教內,猶記得前次偷馬盜劍之荒唐,這一次只有靠自己雙足行走了。
午夜,疾風凜冽。
蒲大河匆匆踏上行程,他本沒有一定去處,因想到離開中原甚久,不如回去看看。
他心懷驚慮,又怕為婁氏兄妹發覺追上來,要自己回去,那時候反倒是丟人現眼,於是足下加快,施展出一身輕功絕技,沿著那道“庫魯克郭勒河”,直向上行。
記得昔日婁驥曾告訴過自己,直行上去可至“黃蘆岡”,如此行進,煙墩兒、苦水子、星星峽,就可入到甘肅境界。
他記著這一條路,一路疾馳下去,足足跑了一個時辰,才恍惚地發現前面不遠處,似有幾戶人家。大地靜得怕人,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庫魯克郭勒河”流水的聲音。
漸漸地,他似發現到這條流水的盡頭,自己這一陣緊趕,少說也行走了數十里之外,但覺得全身汗下,氣籲呼呼。
河水的盡頭,散著無數的大鵝卵石頭,最大者幾乎可以容人臥倒,蒲天河實在是太累了,他忖思著婁氏兄妹絕不會找到這裡,自己何不在此先歇息一下,養足了精神,以便明日天亮之後,再隨著一幫駱駝客人上路,豈不是好?
於是,他就把背後的行李解下來,找了一塊平滑的大石頭坐了下來。
他匆匆上道,竟連吃的食物以及飲水都沒有帶,此刻由於趕路,勞動過甚,這一靜下來,立刻覺得肚子裡又餓又渴!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得伏身河邊,喝了幾口冷水,只覺得河水奇冰,鎮人心肺,幾口水下肚,冷得他直打寒顫,野地裡刮來的風,尤其使他冷得打顫,方才的汗水,吃冷風一襲,立時透體如冰。
他實在冷得受不住,只得盤膝石上,想運用內功調息,來防禦身外的寒流繞體。
這附近怪石如林,參差不齊,望過去就像是一個個的人,圍坐一旁。
他心中不由微微一動,目光由不住四下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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