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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分說地迅疾地將我蓋過手的袖子捋去,只緊緊握緊我的手,道:“朕的手是暖的。”
說完這句話,他迴轉眸子,復望了一眼床榻,順公公會得意:“萬歲爺,您且安心,二皇子殿下福人自有天佑,定會否極秦來。”
“若有緊急情況,第一時間來回朕。”
吩咐完這一句,玄憶牽看我的手往殿外行去,我知道,他不會在殿內再多做停留,畢竟他有他君王的顧慮,所以,並不能在這裡多待,以免若真的染了天花,亦是對天下蒼生的一種不負責,可,我剛剛接觸過奕銘,他仍牽著我的手不放,難道不怕萬一我已被奕鳴感染,再傳給他嗎?
“憶……”輕輕接近低吟地喚他。
“若是你被傳染,不如朕替你分擔些。”
這句話,他不是第一次說,彼時,我高燒不退那日,他就是這般地堅毅說出這句話,也吻去我所有心中的淚痕。
所有話都被哽咽在喉間,再說不出。
說不得,說不盡,也好。
他牽著我的手復出殿外,攏了大。氈的身子還是有些許的寒意,方才皇后傳喚時未曾進殿就拖下,這會子,被寒風一吹,更是見冷。
一旁內侍早替他繫好明黃色滾邊織錦鑲子貂皮毛大氅,他噍我縮了下身子,遞鬆了牽住我的手,寬廣的大氅拂開,把我嬌小的身子一併籠於氅內,真的很暖,我不知道這份溫暖是來自大氅,還是他對我的心意呢?
不管是來自於哪裡,只要這樣一刻,即便會令六宮好事者再不容我,我亦是不會再有所懼。
“真暖和。”低低說出這三個字,我俯一低螓首,鬢邊紅紅的流蘇映著如水的眸子,絲履下那皚皚白雪真是厚呵。
我才要踏下臺階,他卻驟然止了步子,吩咐:
“替小主取鹿皮靴來。”
我才發現,我竟還穿著彼時被雪濡溼的絲履,未曾換上靴子,蓮足有些冰冷的麻木,但在此時,竟輕易地被我所忽略。
一旁早有隨駕的宮女去取靴子,不過一會,便手捧一雙褐黃的鹿皮靴呈上:“小主。請換靴。”
聽這聲音,恰是紫燕,她低下的臉,看不清神情,但語意裡皆是恭謹。
“呃……”我有些猶豫,畢竟女子的蓮足輕易不能示人前,所以,我還是有些顧慮。
他又洞悉了我的念頭,只用那氅將我愈緊的擁著,吩咐:“順子,讓他們匍s先退下。”
順公公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忙令周圍一眾宮女內侍皆退至雪地外的丈遠,並背身而立。
“小主,奴婢伺候您換靴。”
“我自己來就好。”我才要躬下身,自己去換,畢竟,我還是不習慣讓宮女當眾伺候我,尤其還是紫燕。
“這本是她該做的,你手冷,別再凍到。”玄憶一旁悠緩地啟唇。
紫燕的手滯了一下,不過須尖便替我脫下絲履,冷風吹過只著了羅襪的蓮足還是凍得讓我縮了一縮。
我的蓮足十分小巧,是童年時,母親堅持替我裹腳的成果,她說,大家閨秀都是三寸金蓮,不論再疼,我都要熬看,我明白母親的天足曾不止一次成為夫人奚落的笑柄,所以,再疼,我都熬得住,甚至還偷偷地把褒胸】白勺布條綁得更緊,才有今天,這小巧的三寸金蓮,真正的三寸,卻凝著我又一種屈辱,我是嚮往無拘無柬,偏偏自小,我就被束縛住,其實,束住的,又何止是腳呢?
玄…“乙的眸華不經意瞥過我的蓮足,彷彿也驚了一驚,我這才意識我終是疏忽大意了!
鹽商的女兒,怎會裹腳,?襄腳,應該不論周朝或者南越,都是貴族世家女子方有的習俗。
因為,只有世家女子才需用這種陋習,來取悅今後的夫君,金蓮,是一種尊貴的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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