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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說要為我在這未央宮栽滿合歡花,但我怕柬了它的自由,所以我不要。
如今,我讓這花盛放在我的右肩上,因為那裡,是你我情感最初的萌茅,也是我心底一處永遠的柔軟。
那一處位置,僅有你會看得到,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讀不到那花的嫣關。
因為。這一切只為你
當右肩下綻出一朵嫵媚緋紅的合歡花時,我伏在涼榻上,終於鬆開一直緊握的手。
檀聆拿著菱花鏡,我稍抬起螓首,看到,那血色的美麗時,我的唇邊,除了綻出一抹同樣燦爛的笑意之外,竟再說不出一句話。
由於紋繡完,越須俯臥於榻,所以,我一連幾日,都用這種姿勢入眠,由於是俯臥,所以睡得並不深沉,稍稍有腳步聲,便會驚醒。
但,除了近身值夜的宮女之外,這死寂的椒房殿是不會有其他聲音的。
第三天的傍晚,因紋繡地方炎症感染,我還是發了高燒,昏昏沉沉中,彷彿有人走近我,這麼晚,只有景王吧,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會在我入睡時擅走進我的榻邊,算著日子,離上次他來,正好也有七天的時間。
“我……沒事……”我閉著眼眸,眼簾重的我想睜開都那麼費力,那麼,我乾脆就省些力氣吧,反正我也不想看到景王那張自以為是、淡漠寒冷的臉。
只是,我這話說得斷斷續續,不知他是否聽得明白。
渾身很燙,右肩下那處地方更為灼燙,此刻我很希望能有一塊冰二降那裡的溫度消降,不過還未到冬天,哪裡會有冰呢?
昔日南越梅宮曾讓我備受摧殘,如今,我卻真的逐漸走出了那份陰影。
那人沒有離開,手柔柔地替我將垂落於臉邊的髮絲掠開,這樣,滾燙的臉至少得了一絲的清明,那隻手彷彿要將我俯臥的身子抱住,讓我正臥,但甫一碰到我右肩的位置,我還是忍不住喚了一聲:
“疼!”
那手稍稍滯緩,終於還是掀開我的中衣,景王,他真的越來越放肆!我心裡起了一絲怒意,不由喊:
“住手!放肆!”
可,那隻手仍沒有停下,雖然放棄將我抱到一個正確的入眠姿勢,卻分明輕輕地觸著那朵合歡花周圍的肌膚,以一種溫柔的力度,彷彿,要將那朵合歡的輪廓映進心裡一樣。
他今晚來是替我治毒,還是趁我之危,又要欺負人呢?沒看到我病得快死了還這樣,發燒再著涼,真以為我的命那麼硬啊?
我努力崢開眼睛,帶著慍意,道:
“王——”
眼前的那人,竟,不是景王
是他
玄憶
在膈了三十五日零一個時辰後,他終於又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有些佩服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聽著滴漏,算出他有這麼長時間沒有來看過我。
整整一個多月,他終於來了
他瘦了好多,這一個多月,陪伴珍妃,也是那麼辛苦嗎?
“王什麼?”他柔聲問,我才意識到差點失言,若我在他面前喊出王爺二字後果如何,我不感去想!
“皇上——您終於來了——”
王和皇發音極其接近,縱然我不能確定他是否心存疑慮,我還是說出這一句話,帶了九分的真情,一分的遮掩。
這樣,他是否就能真的相信,方才,不過是他聽錯了呢?
可,我也知道,彼時我是帶著慍意喊出那一字,我對他,卻是不會生慍的。
“是,朕來了,瞳兒,你怎麼病成這樣?這背上——”
我微微笑著搖了搖頭,輕聲:
“這是瞳兒的合歡啊,您說過,要在未央宮栽滿合歡,但瞳兒要的是自由的合歡,這裡——”我粉臉微側,語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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