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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聲音泠然。
他站起身,沒有絲毫的遲疑,臉微側,似看著我,又似看著未可知的地方“我被他奪去的,又何止這一個香囊!”說罷,他拂袖離開,甫開殿門,雲紗的身影悄然出現在殿外的暮色中。
這一句話,他沒有用以往高高在上的自稱‘本王’,甚至也沒有以往那些或酷寒,或不屑的語氣,隱約裡,我竟品到一種澀苦的味道。
我手握住?張帷,欲待起身,但,一絲的躊躇間,還是沒有再阻住他離開的步子。
發繡香袁被他奪去,我該拿什麼給玄憶呢?
青絲可再有,紅豆可再得,但,意義終究是既然不同的,況且,那圖案是我特意繡的,若再繡一副,定然不能重複,可,除了那副圖之外,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圖可繡,或者說,能寄予明白我的心意。
繡囊上的圖其實很簡單,只是一枝玉簫,上面纏繞著緋色的纓絡。
但,我深信,玄憶會懂,會明白。
君當如磐石,妾當如蒲草,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放諸於這簫和纓絡又何嘗不是呢?
只要握簫的人始終握住,那纓絡必也是種長久的纏繞。
黯淡的垂下眼眸,我是無法繡出第二個香囊,所以,不去宮外也罷,因為心中所有關於自由的些許嚮往,竟是比不上那感情的繾綣。
“你傷了王爺。”
驟然,有女子聲音在殿內響起時,我才收回了心神,甫抬哞,雲紗孑然地站在榻前,神色肅穆,甚至,還有一種悲痛。
我只看了她一眼,便移開目光,關於今晚的景王,他對我的傷害,又有誰知道呢?
我傷他,怎會有他傷我那麼深呢?他每次出現,都會帶給我傷口,漸漸地他於我的所有,似乎就僅會和傷口有關。
淡淡一笑,並不願應她這句話,我擁緊錦被,錦被那麼暖,何時也能把心中全部關於冷洌的地方都溫暖到呢?
即便只有夜晚那一隅的溫暖,我亦會欣喜的吧。
而,我這抹笑意,卻無形中激怒了雲紗,她的語意裡第一次帶了一種除淡漠之外的感情,我知道,那叫做激動,她並不是一個容易激動的人,甚至,在我初識她時,是把她與乖巧、溫柔二種品德聯絡起來的。
“我沒有想到你這樣殘忍,當初,還認為你本性純良!墨瞳,你我也曾真心相待過一段日子,縱然那段日子我有所欺瞞,但至少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沒有想到,如今的你攀附皇上的高枝後,就狠得下心去傷害王爺,你可知道,王爺今日這般,全然是被逼的,你被皇上所謂的寵愛迷葷了眼,連真偽善惡都分不清了嗎?”
她不自稱‘奴婢’,字裡行間瀰漫的傲氣,卻僅讓我顰了一下眉,旋即便鬆開,蘊上眉稍,及至漾到唇邊的,是絕美的笑弧。
“呵呵,”我淡淡的笑隨著她這句話,終於笑出聲,輕輕撫平裙裳的褶子,過往一些深深淺淺的褶子如果也能一併抹平該有多好呢?可,我知道,那註定是奢求,慢慢望向她氣憤的臉,緩緩地繼續道, “真心相待麼?可惜,我本來就無心,至於你是否做過對不起我的事,這也並不是重點,這高枝,這皇恩,是我做棋子之外的所得,我若是放了,只怕王爺也不會依的。至於王爺是否被逼,又豈是你我所能擅道的呢?”
我不喜歡別人這樣部分青紅皂白的指責,用這樣的氣勢,這樣的語調,那僅會讓我聯想起昔日夫人和澹臺嬗的盛氣凌人,即便她們是無理的,也總這樣迫得母親和我就範。
後來,母親去了,剩下我一人,她們仍是不肯放過每次指責後,肆意凌辱的機會。這些,構成我回憶裡永遠沒有辦法抹去的陰影,所以如今,我厭惡這同樣性質的指責。
“你起來,我帶你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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