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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往周朝祭天后,他除夕後即因著明成的事務率先返回,而冥霄足足滯延到三個月前,方由鎬京折中調查隕石之事,才得以返回。
甫從雲中回來,冥霄的行蹤就讓他覺得神秘古怪。
先是冥霄的車輦半夜入城,連他事先都未知曉,翌日下人回話時,方知道大哥冥霄竟已回府,隨後,便傳出雲堤自此不準人上去,惟獨冥霄獨自一人每日清晨、傍晚,雨打不動地登上雲堤。
這雖然並不是第一次關於冥霄的神秘,不過這一次更引起他的某種獵奇心理, 對,獵奇。
他粗獷的臉上浮起一種笑意,惟有他知道,這種笑意味著什麼。
經過兩個月的留意,他確定,冥霄一定要到傍晚才會過來,而今日的大雨,將會更好地掩飾他的行蹤。
他躡手躡腳地順著迴廊,往落花齋摸去。
他不是第一次來雲堤,因為以前這裡並非是禁地,所以,憑著記憶,他對此仍舊是熟諳的。
轉過幾處迴廊,落花齋就在前面。
殿前栽著兒棵櫻樹,紛紛揚揚的櫻花此時雖到了末季,卻仍隨著大雨,碾下一地的落紅,果真是配得這殿名的。
他並不急於先到殿中,而是敏銳地觀察周圍是否有其他人的存在。
憑著他之前的留意,斷定這裡,不會有重兵把守,源於府中的兵士並未有任何的調動,至於下人,他判斷也不會多,根據從膳房的供應來看,至多是一到二人。
四下,很靜,除了雨聲,再無其他的響動。
以他的武功,他確定,這裡此刻應該沒有下人,很奸,他滿意地抖了下身上的水,幾大步便來到殿前,殿門虛掩著,只輕輕一推,便開了。
殿內的蘇合香燻得煞是好聞,即便他這種大老粗,都十分喜歡這味道。
更讓他喜出望外的是,殿內,果真,有一抹倚靠在榻的倩影。
隔著屏鳳,榻邊放下一半的鮫紗後,婉婉綽綽地現出一女子婀娜的背影。
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直勾勾纏在那抹倩影上——緋色的紗羅輕萎於地,半露的玉肌,若隱若現於烏黑如瀑的青絲中。隔得縱然有這些距離,他仍能清晰地看到,女子線條的柔美,尤其垂於榻邊的柔夷,極薄的肌膚裡,隱隱地透出血脈的纖細嫣紅,這抹紅就著她身上的紗羅,極淡極淺,卻帶著另外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魅惑。
他嚥了一口唾沫,愈輕著步子,向那抹倩影走去。 近了,近了
穿殿而過的清風帶起她鬢側的碎髮,一剎那,他只看到她描畫精緻的遠山黛眉,如湮霞湖畔的春山般淡逸悠遠,微微地顰著,仿似在夢裡有著令她不悅的夢境。
他並不能看清這女子的全容,只這一瞥,已驚為天人,雖不是他以為的那人,卻猶勝任何他昔日所見過的女子。
即便是初抵鎬京街頭那日,他馬鞭抽落的那名絕色女子都是比不過眼前這人。
墨雲瀉玉的烏絲掩映裡,她,宛如冰雕玉琢般完美無暇,華彩光暈攏在她平靜倚睡的纖細身子上,更是種令人無法拒絕的美好。
或許,她的美是讓人不得褻瀆的,可,在這一刻,他突然只湧起一個念頭,就是要擁有眼前的這份美好,哪怕付出再多的代價,若能得到眼前的女子,死,都是值得的。
他甚至不願意用任何的迷香,這樣的女子,若是昏迷中被他佔用,無疑是最沒有趣味的。
從沒有過這般瘋狂的念頭,即便是那一晚,他都不曾如今日般迫切。
他承認,他是好女色的,但,往昔也絕不會象今日這樣的失態。
他幾乎是摒著自己的呼吸,心,急促的跳動著,走近那床榻。
可,就在他靠近床榻,俯下身,手才要碰到那女子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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